“全军反击!”
乱了,完整地乱了,不幸瓦岗军将士鏖战了大半天,又在这知名小山下布阵了一个多时候,体力早已见了底,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再想要规复战力,底子没一丝的能够,这一见隋军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当即便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者不在少数。
“呜,呜呜,呜呜……”
齐郡军乃百战雄师,固然目下新败,军心士气远不及畴前,可练习程度却还是还在,但听战号声暴响中,打前锋的三百懦夫刹时便列好了突击阵型,紧随在张君武的身后,有若一把利刃般向狼藉不堪的瓦岗军阵狂冲了畴昔。
“休要放肆,拿命来!”
张君武一身银甲白袍,本就显眼得很,加上又冲杀在了雄师的最火线,一看便可知必是前锋勇将无疑,杀出了中军的瓦岗军众将大半都以其为目标,就在张君武方才刚杀穿瓦岗前军未几久,三员瓦岗大将几近同时杀到了近前,吼怒声大起中,三支长马槊从三个方向合剿而至……
“牛将军,你……”
“必胜,必胜!”
这一见出头劝止的人是程咬金这个李密的嫡派,邴元真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不快,只是念及李密现在势大,邴元真倒是未曾给程咬金神采看,仅仅只是漫不经心肠对付了一句了事。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神勇,紧随在张君武身后的三百步军顿时士气大盛,狂吼不止地便杀进了敌阵当中,只一个照面的打击,便已若刀切牛油般地将瓦岗军前军阵型撕得个七零八落,还没等瓦岗军反应过来,刘彪、赵扬二将又各率三百步军赶了上来,三箭齐发,瞬息间便打得瓦岗军丢盔卸甲,全部前军五千余人马竟是就此崩溃了去。
邴元真的将令一下,中军处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顷刻间,程咬金等诸多战将纷繁率部向前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本来包抄小山南北两面的瓦岗军也已闻令而动,偌大的疆场上,顿时便是好一派的大乱。
“哼,捆了!”
“敌袭,敌袭!”
王诚虽是个文人,却很有几分骨气,被捆之下,竟不告饶,反倒是厉声漫骂个不休。
“义贞过虑了,戋戋两千孤军罢了,又能掀得起甚大浪,着各部谨慎些也就是了。”
“哈哈……好,干得标致,不就是独领一军么,承诺他就是了,只要牛进达肯降,统统都不是题目,王总管且再辛苦一趟,事成以后,邴某自当为你请功!”
见得邴元真如此忽视粗心,程咬金明显非常放心不下,待得要再进言一番,可惜邴元真早已别过了脸去,一见及此,程咬金也只能是无法地退到一旁去了……
饶是王诚骂得努力,但是牛进达却底子不加理睬,扭头看了眼木但是立的罗士信,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终究还是甚么都没说,一旋身,顺势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往山下一个虚劈,吼怒着率后续军队顺山势狂冲直下。
小山顶处,前去劝降的王诚正跟牛进达谈笑正欢,冷不丁见山下有变,顿时便慌了神,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手指着牛进达,仿佛筹算呵叱牛进达的言而无信。
“大将军且慢,此际天已将黑,须得防备官军诈降。”
“突击!”
见得张君武已然策动,牛进达哪另有表情再跟王诚多扯淡,但听其一声冷哼,大手一伸,揪着王诚的胸怀,只一拽,便将其举了起来,往地上重重一掼,厉声断喝中,自有几名亲卫一拥而上,将王诚捆成了只粽子。
“小贼受死!”
邴元实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王诚有所表示,却见边上一名络腮胡将领已是策顿时前一步,紧着进言了一句道。
“混账,该死的牛进达,竟敢欺我,快,吹号,号令中军上前迎敌,着两翼马上向中军合拢,老子要生撕了那姓牛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