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爷,张君武、张将军前来求见。”
“多谢萧大人全面,然,先父往昔常言曰:功过是非,自有先人评说,哀荣与否,实无关紧急,唯社稷安危一日不成或忘,今,瓦岗寨贼寇猖獗,已成燎原之势,虎牢危急,若不早做防备,却恐局势危殆,末将虽位卑,却不敢忘忧国,彻夜冒昧前来,是有一策要献,若蒙萧大人得允,且容末将细细道来。”
戌时将至,天气早已黑透,但是萧怀静倒是半点食欲全无,单独一人端坐在书房里,木讷讷地看着案牍上的空缺奏本,手中的笔已是握了很久,却一向未曾落下,不为别的的,只因荥阳之败实在是败得太惨了些,就连号称大隋军神的一代名将张须陀都非命在了阵前,这等凶信叫萧怀静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动本才是了的。
一听是张君武前来,萧怀静的眉头立马便是一皱,踌躇了半晌以后,这才冷着声道:“传罢。”
萧怀静乃是老牌大儒,眼中夙来容不得沙子,饶是张君武持礼甚恭,他也没给甚好神采看,这不,一开口便是经验之言。
萧怀静虽不算精通军事,能够被派来监军,根基的知识还是有的,这会儿听得张君武说得个头头是道,他当即便心动了,只是想来想去,也愣是没能算出张君武所言的奇军从何而来。
论官阶,萧怀静身为治书侍御史,也就只是从五品之官阶,提及来与张君武的鹰击郎将不过只是平级罢了,但是其乃监军,位高权重,加上此番又是来求人的,张君武自不敢真将其当作平辈对待,施礼之际,态度自是要多恭谦便能有多恭谦。
“哦?”
“张将军不去为父守孝,来老朽处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