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显是有人重视到了张君武的非常,一声惊呼过后,一只葫芦嘴不由分辩地便塞进了张君武的口中,一大股略带一丝腐朽味的水顺着喉头直下,当即便呛得张君武咳嗽连连。
“不当,我部兵少,此时突围,只会徒增丧失,还是恪守待援为上,但消秦将军能从虎牢关请来救兵,尤可一战!”
“邴元真?”
罗士信满脸忧愁地看着张君武,轻唤间较着是要劝谏上一番。
值此乱世,诸将们各故意机,也属再普通不过之事了的,若不是有着昏倒时的阿谁长梦,张君武或许会气愤,可眼下么,哀思过后,贰心中有的只是一派的安好,也没去打断诸将们的争辩,仅仅只是腔调淡然地冲着罗士信发问了一句道。
垂垂地,头不再那么疼了,耳鸣也已渐消,可就在此时,一阵狠恶的辩论声突如其来地撞进了张君武的耳中,音量虽不小,何如张君武脑海正乱,他也就只是在含混入耳到了几个字――“虎牢关”、“大将军”、“少将军”,除别的,便是一派的恍惚,饶是如此,一股浓烈已极的哀痛倒是就此打张君武的心底里狂涌而起,泪水止不住地便顺着眼角流淌而出。
“没事。”
“士信?”
“少将军醒了便好,此地不宜久留,依某看,还是紧着向西突围,尽快与秦将军所部汇合为妥。”
“恰是此獠!”
“少将军!”
“少将军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张君武摆了动手,悄悄地挣开了罗士信的搀扶,双眉微锁地打量着山下略显狼藉的敌军阵型,心中则是缓慢地算计着、衡量着。
除了罗士信还是满脸担忧地看顾着张君武以外,其他诸将们倒是又吵上了,各不相让之下,再次争成了一团。
张君武双眼迷离地环顾了下身边世人,视野终究落在了一名身着细鳞银甲的威武将领身上,吃力地张了张嘴,调子黯哑地轻唤了一声,内里较着透着浓浓的茫然与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