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想起成旭川之事,道“成旭川的罪过也曾抄报到甘州卫,要我们多加留意意向。传闻他们是从紫荆关出去的,公子你们却怎的从甘州卫出关?”
公子便将本身的筹算说出,郭登叹道“公子虑事精密,成旭川虽是江湖之人,但以他的暴虐心肠加狠毒手腕,若果然投奔敌国,确切是大明的亲信之患。诸位不远万里追凶,不但是为私仇,更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老夫感佩之极。”
少爷喜道“终究把国号规复成鞑靼,而不是元了!我晓得了,因为也先太短长,大明被他打怕了,见他死了,汗位重新回到东蒙前人手中,必然欢畅坏了。”
公子只好向世人解释道“这位兄弟原是漠南的汉民,土木堡之役中死了家人,南迁逃亡,因为他深通蒙古语,此番我才带他同业。他重回故地,不免冲动,说话失了方寸,各位万勿与他普通见地。”郭登等人恍然大悟,自是不管帐较。
少爷又忍不住低声问“郭将军,皇上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郭登无法道“土木堡之役后,我曾至瓦剌军中,皇上虽身陷敌囚,但辞吐自如,未曾委缩求命,堕了天子威仪。厥后喜宁鼓励也先从甘州南下,攻取南京,也被皇上劝止了。”
郭登精力一振,道“郭某当言无不尽。现在的蒙古大汗是脱脱不花的季子,名叫马儿古儿吉思,之前蒙古两位太师来使我朝(1455年),陈述孛来太师击杀阿剌知院,夺回王印,汗位即,复国号鞑靼。”
便有兵士附和志“不错,草原上铁木真家属的先人何其多?没一个打得过也先,就说那察合台汗的后嗣崴思汗吧,暮年跟也先打了六十多场战役,还不都输了?我们皇上不过二十岁出头,毫无交战经历,竟然搞甚么御驾亲征,底子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公子见太阳垂垂西沉,塞外的夕照看起来分处苦楚凝重,不由叹道“北地百姓,居之实在不易。”郭登也道“战事频临,百姓们现在最期盼的,就是早日构筑好边墙。”(注:边墙就是长城,颠末宋元两朝,北边长城早没了,甘州卫的长墙要到1494年才修好。)
铁翎等民气中荡漾不已,郭登又道“汉人也不是不想占有草原,只是再往北,地盘瘠薄,气候又酷寒非常,不要说耕作,就是放牧也非常辛苦,实难适应。这泥土气候形成的民族禀性,乃千万年构成的,终是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