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留于府中怕也难以待久,不如随我去军中效力。”
公孙止插回刀,盯着那手中的酒好一阵,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好!”只是眸子里闪过别样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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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同心,把幽州安定下来,好不好?”
“主公,南面冀州袁绍虽与黑山张燕打的不成开交,但实则张燕粮草不及,兵备不敷,恐难以久撑,到时他日坐稳冀州以后,必会将目光投向幽州。”
阎柔望着内里各处尸骨,微阖了下眼睛,低声叮咛:“都去帮手把弟兄们抬到另一处安设,叫甚么名字,家里另有甚么人,大师帮手想一下,然后报给我。”
府衙大厅当中亮着灯火,豪放的声音持续的传来,厅中两侧很多人列席跪坐,右边乃是右北平将领,如严纲、邹丹、单经、公孙越、赵云等;左边乃是公孙止为首,麾下高升、曹纯、阎柔、牵招、苏仁,大多脸上都还挂着酒色,面前的矮几还留有残羹,想来方才撤去不久。
世人缓缓起家拜别拜别,唯有公孙瓒与公孙止留下,他将酒觞放下来,起家畴昔,将腰间一柄刀拿在手中放到了儿子面前:“这是为父长年佩带的兵器,饮过无数胡虏之血,本日我将他送于你。”
“……刘虞已死,但兵危并未消弭,鲜卑、乌桓两部必将不会善罢甘休,但我汉家地盘亦不能丧失,为今之计,应先把幽州安定再向北设防,临时反对二者南下,待来年粮草、兵备充沛时再与他们争锋。”
肥胖的白脸上,眸子子转动,李儒上前小步低声开口:“既然兵凶战危,将军不如带上儒,战阵之上或许帮不上忙,但也可出运营策,吕布虽勇,但也难抵西凉十万兵锋,到时就算战不堪,儒也能保将军满身而退。”
长案后正看着兵法的徐荣抬了昂首,又低了归去,开口:“……吕布四周缉捕西凉叛将,你倒好藏在我这里安然无恙,不过明日我将启程去往新丰了,你当要谨慎一些。”
“末将严纲要求拜见至公子——”他躬身拱手,话语变得谦虚。
日暮红光,城楼还残留班驳的血迹。
不过,居庸是确确实在被攻破了。
他身后,乃是箭手李黑子和刺客韩龙,新的故事将在这个夜晚开端。
“哈哈……有子如此,为兄内心畅快,告诉后队马兵加快速率,入夜前赶去居庸。”公孙瓒抚过髯毛,脸上浮起可贵的笑容。
徐荣想了一阵,便是点头同意了。
“我乃奋武将军、易侯麾下大将严纲,特来拜见至公子。”马队停在数十丈外,单骑过来的将领翻身上马朝劈面见礼,身材放低了很多,大略是之前一些事情,让他看清了究竟,不敢冒昧了。
马蹄轻踏过空中,公孙瓒恰好头看他,乃是麾下将领单经,摩挲鬃毛笑起来打断对方话语,豪放挥手:“我儿杀的,就是我公孙瓒杀的……再则,幽州不再姓刘了……那条老命留不留也不首要,我父子联手,这北地另有何人能挡下?”
“将军怀旧情纳我于府,文优感激不尽,就是不知将军此去新丰乃是何故?”暗淡灯光下站立的人恰是失落的李儒。
“哈哈哈,来,你我父子二人彻夜不醉不归。”公孙瓒招手让人再拿过酒来斟满,絮干脆叨聊起了军事以外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