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有错辨秦峰眼中那抹歉意,谢宁当即出声,转而又想起一事,便径直言道:“无痕公子至今未归,也不知他现在那边。”
看出她心机,秦峰眸光一闪,不疾不徐隧道:“就以本日之事为例,当然此局布得不敷紧密,可如果那红线镯没有被点翠藏起来,也仍然能令你百口莫辩。一样,即便对方明摆着谗谄于你,你亦是无可何如。能换来她一声认错,已经是你口齿聪明了。”
见她出声相询,早有筹办的秦峰目光微动,不慌不忙地答道:“谢女人赌坊相救之恩,我与六弟没齿难忘。之以是会派人去蜀地探听你过往,倒是出于一时猎奇,还望谢女人勿怪。”
“咳,”秦峰轻咳一声,打断了厅中难堪,“谢女人不必担忧。若你成心参试,我可保举你入书院修学。万事贵在恒字,只要你故意向学,把握八艺不是难事。”
“你我之间,言谢未免陌生。”
昂首向秦峰望去,对他眼中闪现的精光,谢宁并不感到不测。能说出这等凌云壮志之语,这位安王殿下又怎会是池中物呢?
无痕本就是冷僻的性子,谢宁没能发觉到对方的对付之意,持续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
就算谢老爹未曾相告,谢宁也从平话的段子里听过当朝女官的事迹,是以对这三年一逢的女官试,她并不陌生。但秦峰突然提及,却令她顿觉峰回路转,“不知这提拔有何要求?”
见安王主仆已经走远,谷穗放松地坐到了软椅上,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谢宁,眼中带笑,“蜜斯真要去考女官吗?”
“多谢殿下美意。”见秦峰对她方才失态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谢宁起伏的表情垂垂平复,只要耳上残留的红晕,模糊流暴露她心中的羞意。
谢宁自认没有获咎过项氏,对方却在初见之时辱她双亲,没有获咎太高依瑶,对方却花言巧语地把她抛在外头,没有获咎太高依妍,对方却毫不手软地暗害于她。莫非没有权贵的家世,她便只能被人看轻,受人操纵,遭人暗害,难以反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