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宁与萧衍谈起话来,周遭小兵俱是猎奇地竖起了耳朵。谢宁余光瞥过众情面态,便飞了一记眼刀畴昔,令他们温馨下来后,这才答道:“王爷应在主营帐,你去寻吧。”
“呵,”萧衍轻笑一声,“别觉得我不在场就看不出来,如果能活捉此人,当场拷问,何至于要过后查访?凭你卓绝的武功,会打不过这么小小一个细作?”
秦峰接过他的话茬,“我叫你过来,恰是要你去查证此事。”
听过事发颠末,萧衍收起了脸上涣散神采,不再打趣,端庄地阐发道:“若此人的确是今岁征召的新兵,没准只是谁偶然中安下的一颗暗棋,不必多虑。若他是冒名顶替,别有目标,那便不妙了。”
“是谢宁。”
女扮男装被人夸奖逼真,细究起来仿佛也不是甚么好话。所幸谢宁没有多心,只是笑笑回应道:“萧大哥谬赞了,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谢宁一怔,正要出言扣问,耳旁便传来秦峰淡淡的声音,令她按下了心中淡淡的疑窦。
秦峰没有出声,萧衍非常无趣地打量起帐中安排,不耐烦隧道:“说了要喝酒,如何都这么久也没人过来。”
“我被关在府中禁足,本日才得以脱身。说吧,到底出了甚么事,你要飞鸽传书叫我过来?”
“这类毒手之事,你也就能推给我了。”萧衍无法地看他一眼,却没有推拒,“等过了明日,我再帮你查吧。”
半晌沉默后,萧衍正要出声,秦峰一个抬手的行动,便令他住了口。三人若无其事地呆在营帐中,半柱香后,便有声音从帐别传来――“子岳兄,我能够出去吗?”
摆手表示萧衍上前,秦峰眉宇间不见忧色,声音却极其凝重,“这三百人中,有内鬼。”
“你说得不错,”嘴角勾出的苦笑不过顷刻逗留,再对上萧衍质疑的眼神时,秦峰已能安然回应,“我当时的确未尽尽力,过后也曾悔怨。”早知那一刹时的畏缩踌躇,会令谢宁背负起沉重的自责,他还不如亲身脱手,告终此人道命。
暗自对劲之际,谢宁并没放松警戒,毕竟前次陈彦从闯出去的事敲了一记警钟,她盥洗沐浴之时,都会事前知会谷穗望风。
“天然是携美游城了,如何,安王殿下也要同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