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多言点头晃脑,唾沫横飞,说得一套一套尽是正理,季晟争辩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
季晟接过牌子一看,长方形状,掌心普通大小,乌黑的铁质中闪着一道道暗金色的幽光,上面刻了一些奇特的斑纹,仿佛是一只脸孔狰狞的穷奇古兽,不晓得有甚么用处。
季晟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一片琳琅玉器,几盏华灯高照,将帐篷里的物件映得莹光发亮。镂空雕花的屏风巧夺天工,彩色编织的长绒地毯熠熠生辉,高架子上摆满了精彩的杯盏酒壶,到处是非常豪华的装潢,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两人来到营地中间的搭帐篷门前,保卫的黑衣人立即警戒起来,横起手中大刀,厉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没有总管的答应,不得靠近帐篷一步!”
季晟对他很无语,想说他偷鸡摸狗占小便宜的风俗能不能改一改,但吴多言撇嘴道:“这帮黑衣人是甚么好货品,绑架了我们的弟子,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不偷他们的偷谁的。总之这些银钱老哥我偷定了,算是他们赔偿玄天门的丧失。”
季晟回到营地,收回讨论暗号,在一个埋没地点跟吴多言汇合。
吴多言把嘴上的油腻抹洁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季晟,说道:“这是油炸烧饼,我从那边的小灶上拿的,快点吃吧,还热着呢。”
季晟点点头,甩手将铁牌子临时放进储物戒里,这东西是吴多言偷来的,此时也不便利送归去,心想平分开了营地以后再抛弃。
吴多言涓滴没有憬悟,抬手掂一掂腰间挂的荷包,笑道:“身上有钱,腰板就硬,银钱哗啦响,内心乐翻天。这是我刚从马车上偷的,够我们这一起花消的。”
两人一整天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吴多言本身出去偷食,没健忘给季晟偷拿几个烧饼。
怪不得这家伙说要分头行动,本来是为了便利在营地里偷吃偷喝。季晟也不好责备他,只得耐烦问道:“你刺探到甚么动静了?这些人真是玄丹门的部下?”
玄丹门已经引发季晟的重视,他想晓得他们修炼丹气之法跟玄天宗丹派有何分歧,如果将来有机遇的话,他还筹算领教一下玄丹门的丹法功力。
季晟推断营地的总管就在这个帐篷中,因而把通盘打算重新在脑中想了一遍,只要找到营地总管,打算便能够实施。
两人迈步进了帐篷,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劈面袭来,顿时有一种迷幻之感,仿佛置身于环翠柔乡当中。
他声音宏亮,气味沉稳,一字一句传入帐篷中,只见帐篷里灯光微微一动,很快有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让他们出去。”
吴多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道:“这东西我不要了,你从速把它扔了,老哥我偷点东西也只是为了换钱,把小命搭上就不划算了。”
吴多言两三口把烧饼吃完,噎得直打嗝,嘴里咕噜着说道:“夜里探听不出甚么动静,都是白忙活。再过两个时候,这些人就拔营解缆了,我们还是从速撤退吧,以免透露了行迹。”
季晟跟吴多言行事分歧,也看不惯他小偷小摸的行动,内心揣摩着等去了华雀城,把吴多言安设好了,就要找机遇告别。两人临时一起搭伴尚可,但毕竟志分歧道分歧,很难持续厚交,更不成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荷包从那里来的?这又是甚么玩意?”季晟忍不住诘责道,抬手拍他的胸口,摸到硬梆梆的一块方形铁牌子。
吴多言舔着脸嘿嘿一笑,从怀中把铁牌子拿出来,说道:“也不知甚么东西,我瞅着是一个挺奇怪的物件,之前从没见过,想拿归去看看,就顺手牵羊了。”
夜色更深,天涯乌云密布,云层覆盖而下,仿佛染得一片浓厚的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