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接过牌子一看,长方形状,掌心普通大小,乌黑的铁质中闪着一道道暗金色的幽光,上面刻了一些奇特的斑纹,仿佛是一只脸孔狰狞的穷奇古兽,不晓得有甚么用处。
吴多言涓滴没有憬悟,抬手掂一掂腰间挂的荷包,笑道:“身上有钱,腰板就硬,银钱哗啦响,内心乐翻天。这是我刚从马车上偷的,够我们这一起花消的。”
他们冒险夜谈营地,本来是为了刺探动静,怎推测吴多言却肆无顾忌偷东西。
吴多言不觉得意,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全吃光了,等会儿你饿肚子,可别抱怨我。”
季晟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一片琳琅玉器,几盏华灯高照,将帐篷里的物件映得莹光发亮。镂空雕花的屏风巧夺天工,彩色编织的长绒地毯熠熠生辉,高架子上摆满了精彩的杯盏酒壶,到处是非常豪华的装潢,让人看得目炫狼籍。
两人来到营地中间的搭帐篷门前,保卫的黑衣人立即警戒起来,横起手中大刀,厉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没有总管的答应,不得靠近帐篷一步!”
夜色更深,天涯乌云密布,云层覆盖而下,仿佛染得一片浓厚的黑墨。
季晟无可何如地看他一眼,这长季子的表面边幅堂堂,像个有财帛主,怎会如此贪利?他活了半辈子,性子磨得滑如泥鳅,整天想着追逐好处,不管有效没用的东西,尽管先偷返来,也不怕肇事上身。
吴多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道:“这东西我不要了,你从速把它扔了,老哥我偷点东西也只是为了换钱,把小命搭上就不划算了。”
两人一整天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吴多言本身出去偷食,没健忘给季晟偷拿几个烧饼。
两人迈步进了帐篷,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劈面袭来,顿时有一种迷幻之感,仿佛置身于环翠柔乡当中。
“荷包从那里来的?这又是甚么玩意?”季晟忍不住诘责道,抬手拍他的胸口,摸到硬梆梆的一块方形铁牌子。
此时营地里一片沉寂,轻柔的冷风中偶尔伴跟着一两声虫鸣。季晟见吴多言左手抓着半拉烤野兔腿,右手拿着陶制小酒瓶,正吃得满嘴流油,抬头将酒瓶里的杂谷粮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