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渐渐眯成一条裂缝,生在君王之家,宫内争斗从不断息,手足相残比比皆是,帝星降世为金鳞国的第四子,平生的运气必定非常盘曲。
桌榻前的朱雀王头戴金丝华冠,身上穿的朱红绣锦长袍熠熠生光,非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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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婴垂垂长大,未成年便已秀雅聪明,绝丽无双,待她十五岁及笄大礼,取闺名为黛黛。
那****离府外出散心,偶尔遇见一对年青佳耦度量着一名女婴,浑身重伤,被两名朱雀王的兵士持刀追杀。
一袭冷风吹过,雍魁鸠忍不住打了颤抖,抬手扶住青石宫墙,几近站立不稳。一阵阵冰冷让他感遭到透心凉,越想越后怕。
朱雀王阴沉一笑,略带讽刺地说道:“金鳞王得了帝星做儿子又何妨,一个小小婴孩,能不能养大还是题目,更何况一统天下,岂是随便说说就成的?”
半夜时分,雍魁鸠退出大殿,恭恭敬敬地分开。
朱雀王一脸看好戏的神采,说道:“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动静,也该告诉白羽国和青商国,帝星降在金鳞王宫,正应普天同庆,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雍魁鸠的语气微微颤抖,偷瞥朱雀王一眼,见他神采稍好,这才松开一口气。
雍魁鸠因为泄漏了天机,向朱雀王禀报帝星降世一事,害死几百婴儿,因此整日闷闷不乐,这时见兵将捕杀女婴,顿起怜悯惭愧之心。
雍魁鸠蹙一蹙眉头,谨慎摸索道:“不知君王有何对策?”
大将军柴津趁热打铁,赶紧汇报了朱雀国境内斩杀婴儿的数量,朱雀王听完以后,蹙眉感喟道:“城西季府一门五十余人,竟然为保一个婴孩全数身亡,府宅也燃烧殆尽,真是可惜了。本王只想诛杀帝星罢了,他们何必这么想不开。”
朱雀王的神采变幻了两下,冷哼一声道:“为了这个帝星降世,本王斩杀四境婴孩近八百,百姓怨声四起,没想到让金鳞国得了大便宜。本王早该想到,帝星如果有所作为,必然要出世在君王贵胄之家,看来金鳞王的这位小公子是帝星无疑。”
殿内只剩华雀王和雍魁鸠,两人面劈面坐着,都沉默不语。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出去,烛台灯火摇摆明灭,雍魁鸠只感觉身上盗汗淋漓,汗珠顺着后脖颈一向流到脊背上。
他斩杀了兵士,救回女婴一命。而那对年青佳耦重伤不治,双双倒毙身亡。
雍魁鸠偷偷将女婴抱返来,养在府中认做义女,对外秘而不宣。
朱雀王身边的大将军柴津不敢怠慢,赶紧跪到桌榻前,将事情启事解释了一遍,沉声说道:“帝星降世,必然要答复玄天宗门,但玄天宗历代掌门都有端方,掌门担当者立男不立女,就算逃脱一个小女婴,也必然成不了大事,不敷为患,请君王宽解。”
夜里沉寂无声,深宫当中高墙林立,连一声乌啼也听不见。
柴津赶紧叩拜领命,起成分开内宫大殿。
他眉头舒展,一脸的暴戾之气,嘴角有些抽搐地喝问道:“四境以内撤除重生婴孩近八百,竟然有一女婴逃掉,究竟是如何回事?”
雍魁鸠如有所思,点头道:“如果各国君王豪族晓得这件事,定会调派杀手和武修行刺。就算刺杀不成,那孩子是金鳞王的第四子,长大以后,恐怕他的三位兄长也很难容下一个庶出幼弟。”
“雍天师!”朱雀王目光直视而来,吓得雍魁鸠赶紧低头,谨慎问道:“君王有何事要问?”
一个月后。
他劈面坐着星相天师雍魁鸠,也跟着点头道:“大将军此言不错,据我观星所知,帝星极有能够是一个男孩。朱雀国处于北寒之地,女婴本就难以赡养,让她逃脱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