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炉鼎足有一丈高,上面没有鼎盖,鼎身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明显已经烧毁多时,刚好够他们藏身之用。
三人说得兴趣勃勃,如果杀人取丹核,都描述得非常详细,竟仿佛对待牲口普通。
刚要开口怒喝,俄然一只柔嫩光滑的小手按住他的嘴唇,一边的手腕被捏住,蓉禾声音轻软,在他耳边说道:“你不要发脾气,这时候冲出去也无济于事,并且拿不到煞血破障丹。”
墙角里的光芒很暗,炉鼎中更是一片乌黑,充满浓厚的炉火烟灰气味。两人跃出来以后,才发明鼎内的空间略有些狭小,但现在来不及重新寻觅藏身之处,只好双臂相拥,身子紧贴在一起,站在鼎中不敢乱动。
季晟在内里越听越怒,玄天宗弟子在各国飘零,无依无靠,受尽凌辱欺侮,竟然沦为玄丹门炼丹的药引子,他这个掌门人顿感愧对祖师,无地自容,内心很不是滋味。
蓉禾不晓得他是玄天宗掌门人,没法体味他此时哀思交集的表情。季晟暗叹一声,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既然下决计要把煞血破障丹弄到手,现在只能临时压抑住肝火。
季晟看不见“胖保护”的脸,想着怀中抱的人是蓉禾,心中略微好受一些,如果让他搂着一个胖男人,恐怕会当场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