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又指了指面前的牛车道,“我是来长乐府寻亲的,但是来了以后却发明我那亲戚已死,可现在我两袖空空,没有糊口所用的物质,便想拿这牛车换钱来。”
说着,便伸了八个手指。
那老夫咧嘴一笑,连连回声,“那是天然。”
苏拂纵使未如此买卖过,但对于此中的法则还是大略清楚。
拿这二十个铜板饱餐一顿倒是不成题目,只是在这寸土寸金之地寻一处落脚之处,自是格外困难。
“一年不见,你便这般高了。”赵管事摸了摸苏拂的头,便撤销了那老夫的狐疑。
赵管事皱了皱眉,看向老夫道,“这代价高了吧!”
苏拂笑着道,“我站在一旁看的清楚,那卖家不过只要四贯钱,那老夫却开口向您要了八贯。”
苏昭看了看四周,点点头,又持续玩他的手指。
赵管事点点头,这才转过身对着那老夫说,“八贯钱虽小,我还是要归去禀报一番,本日便辛苦你了。”
赵管事在长乐府待了十几年,对其间之况已是很清楚,这件事对他来讲本就是举手之劳。这一贯钱不算多,但喝喝小酒,打打牙祭也能管他几次,便承诺了下来。
那老夫看了苏拂一眼,见她态度密切,也不好再说甚么,只是本日到嘴的肥羊,倒是跑了,只能来日再说。
老夫皱着眉,“赵管事,我们也同事这么久,你看这满市的牛,挑来挑去还是这头最是强健,这你也是清楚的,且,八贯钱,对你们府上来讲,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赵管事做事也是敏捷,不过一个时候,便带着苏拂同苏昭二人到了城中,在一处名为杨桥巷之地寻了一处小院子,因位置偏僻,两贯钱是三个月的房钱。
苏拂向赵管事道了谢,赵管事便功成身退了。
她松开赵管事的手臂,赵管事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她,“你是谁?”
赵管事转过甚,看向面前这个少年,一个外来人,在此地却毫不怯场,安闲应对,他本要再往下压压价,但是触及这双标致的眸子,却又狠不下心,便也作罢,痛快的承诺了这四贯钱。
苏拂在心中暗自计算一番,问过路人,便直接去往买卖牲口之地,这时并非买卖两家谈判,而是有一其中间人,叫做牙侩。
赵管事微怔,他晓得老夫在其间赢利甚丰,但这老夫目光极准,他也不在乎这些钱,但觉得老夫不过加价一半,谁知老夫竟是狮子大开口,加了一倍。
那老夫走到一头牛前,谙练的看了那头牛的长相,外相,和牙口,又让牛在原地走了几步,这才对劲的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人道,“赵管家,这头牛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