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七皇子已经领兵杀出去,我们难逃一死。七皇子最重交谊,若您肯屈身讨情,定能安然无恙!”
云琯以身挡剑,不管不顾向前走。“报——大将军王,皇上……驾崩了!”
安盛闻之面露惶恐,脊骨生寒,拔腿跑向殿内密道。
她借安盛之口,调拨西门雎撤除皇室宗人,待西门翎回归之时,云琯已替他扫清统统停滞,攻占皇城定能如履高山!
云琯话毕,抽回坚刃徐行出了清政殿。
佘冉躬身抱拳,神采焦灼,略含慌乱。
身后之人猛地睁眼,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云琯的手,颤声中似有祈求:“琯儿若愿放下仇恨,本王可觉得你谋取天下,改名替姓!”
而元武帝这边亦受安盛勾引,以西门雎起兵逼宫为由,当即公布密旨,立七皇子西门翎为储君!
“杀!”
自挟持安盛之日起,她早斩断统统退路,未做满身而退的筹算。
云琯安步过来,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安盛的耳朵:“以云琯看,公公还是去奉养先帝吧!”
殿外,集结了数百禁卫军,严装待发,百米城郭之上架满了弓弩。
“孝子!咳咳咳……”
下一刻,便是寒剑入肉之声,西门翎的配剑直直刺入云琯心口!
“噗!”
“公主!不用心软!”
云琯挥挥手,淡然启唇:“佘将军,你速速带兵守住殿门,能撑几时是几时。嫪琯未就复国大业,无颜面对列祖,唯有以死赔罪!”
云琯已半跪与地,满口鲜血,西门翎冷酷无声,并无禁止的意向。
悄悄,云琯已是妆泪阑干,胭脂晕染,她不敢回眸,奋力摆脱逃脱。
……
“公主,西门翎已率数万兵马赶往清政殿!”
“我嫪琯最悔爱上你西门翎!当年南征之乱,是你手提长戈,斩我皇兄上马!我恨你!恨平阳!”
话毕,云琯深深看了一眼西门翎,回身迈出牢房。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却没有独木桥,琯儿亲手推你上皇位,永久孤傲!”
她仍记得元武帝那夜的话:“只要你死了,他才气成为绝情寡欲的千古一帝!”
话未尽,西门雎一剑抹过元武帝脖颈,割出一道血痕,鲜血淋漓,染红了身下的褥子。
安盛被迫顿足,生硬地低头去瞧,一柄坚刃从背脊刺透胸膛。
云琯怒声呵责,俯视西门翎,顺手丢给他一个锦囊。
“我不忍杀你,那便留你性命,尝遍人间离苦!”
一禁卫军飞步冲出清政殿,惊声禀报。
“本公主做甚么何必佘将军唆使!临时留别性命,本公主另有安排!”
云琯知他不忍,携着笑意和顺又近一步,让寒剑刺得更深切些,直至穿透全部胸膛。
云琯咬牙,她何尝不想?
“父皇,你老了。放心去吧,这平阳江山今后自有儿臣替您看着!”
她还是灿灿地笑着,一如初见模样,如同绽放的罂粟普透明丽。
殷红血丝从云琯嘴角溢出,流入脖颈。
云琯领兵携将,挑起兴复南炜大旗,拿捏安盛与之里应外合,从清政殿密道潜入,斩杀数百兵将。
见他不言,云琯心中凄然,深吸一口气淡然道:“不错!是我杀了老天子,因为他该死!”
……
“是你还是西门雎!”
琯儿变了,畴前的她从不杀生,然本日,却敢屠城!
佘冉撸袖挥刀,不料云琯俄然现身刀前,佘冉一惊,被迫罢手。
皇城又生剧变,全数改换为西门翎的部下,看来佘冉将军已经英勇就义!
“你……”
“噗哧——”
他又怎会不知云琯赔罪的深意,不过是情深缘浅,惜之如命罢了!
西门雎伏膝大笑,将近癫狂:“这平阳江山总算是本王的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