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怕分歧适罢?”严义山看着堂下鸨儿,咋着嘴道,“此乃一介刁妇,万一是诬告想讹银子呢?”
王玥扬眉笑笑,“几千人?那是韩公的说法。究竟多少,我们还是查检察便清楚了。”
他借机又在营中发了好一通威,只唬得严义山等人战战兢兢,垂手站在一旁不敢作声。待他喝骂完,才冲容与使了个眼色,丢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人拂袖而去。
公然那鸨儿惊呼起来,指着来人,高低打量,“不对呀,此人不是赵贵生。”
说着话锋一转,他拿出两张银票,笑道,“仲威和厂公连日辛苦,这点小意义还望笑纳。”
严义山难堪陪笑,无法点头,随即命人将鸨儿带进营内。
容与淡淡一笑,而后韩源又絮絮说了些好话,一再确认了他二人确无要那银票之意,又包管了一个月以内尽量筹措十五万两,方才略微放心的告别拜别。
说着扭脸望着容与,但笑不语拍着他肩头,半晌又道,“你没在军中待过,这起子人的烂事倒是能猜中十成十,足见你心机通透聪明,怨不得皇上肯放心交办差事给你。”
他开宗明义,“仲威老弟何必如此,你我都晓得这里头的故事,空饷哪个大营没有?仆也是为了改良军中将士糊口,不得已才想体例向朝廷多要些钱,念在仆一番苦心的份儿上,还请仲威不要过分叫真。”
他起手请王玥和容与入内,对守门的兵士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上前,欲将那鸨儿驾走。
严义山没法,只得不耐的挥手令兵士去传。一盏茶的工夫儿,那赵贵生便被几小我拥着带至堂前。
严义山本想喝退肇事者,却没推测王玥在此,赶紧一个箭步上前,躬身存候,“卑职不晓得大人前来,未曾驱逐,还望大人恕罪。这刁民不知抽的甚么疯,跑到这儿来大闹,待卑职将她哄走,请大人和厂千米头坐,卑职这就让他们奉茶给两位。”
那几名兵士相互对视,虽不明其意,也只能依命行事,在纸上仓促写下了名字。
鸨儿双眼一翻,帕子舞得摇摆生姿,“哎,大人您这就不管了,那可不成。昨儿那小子但是报的清清楚楚的,他是轻健骑大营的赵贵生!他可说了,他打出来嫖就没给过钱,还放话说民妇如勇敢来要钱就要拆我的楼!这些话儿,楼里的女人们可全闻声了,个个都是证人。大人您想就这么就打发了民妇,没门!”
“不不,仲威千万别曲解。只是仆这大同大营十万军士,查起来不免费事。这账册你也是看过的,实话说,空饷确有,不过几千人高低,为这几千小我头,仆觉得实在不必折腾了。”
严义山不敢和他耍横,忙又放低了声气儿,“大人,卑职听您的,将赵贵生传了来,可儿又对不上号,较着是这个婆娘扯谎,这还要如何问呐?”
韩源深深吸气,一面打量着王玥,沉吟不语。半晌才开言,“仲威到底意欲何为?如果放心要把主子这个总兵位置上拉下来,就明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