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丁巳是在想,本来算命算得好,就能挣这么多钱,比本身之前一天几个铜板儿的挣,的确就是天壤之别。
丁巳闻言方收了盯着金元宝看的目光,转向许三爷,笑嘻嘻道:“三爷脱手如此风雅,小的就却之不恭了。三爷请说,现在究竟有何难处?”
丁巳见阿秀如此说,也猜到了来者何人,道:“幸亏已备上了茶。”
说完眼神一表示,站他身侧文士模样的人,从怀中取出两个明晃晃的金元宝,放在丁巳面前。
阿秀听得明白,这三爷若真是那般胆小,怕也坐不到这个位置。说不定眼下的景象,包含为那小妾所激发的纷争,都是三爷用心为之,意在激愤徐二。只要引得徐二先脱手,三爷这边再以抵挡之名策动,便能顺势除了他。
丁巳假装掐指细算的模样,不一会儿昂首道:“许三爷,请容小的直说。您本不是江湖中人,祖上乃是金玉世家,出身非富即贵,小时遭受大变,家道倾落,孤身闯荡江湖。少年时最为辛苦,多次几乎丧命,幸亏您义薄云天,结下善缘,保得性命。青年得遇朱紫,受了女子恩,算得上一步登高,成为本日的京帮扛把子。不过。”
说完,将案上茶杯倒扣,表示送客。
三爷半信半疑,不过大要看起来却无马脚,他遂道:“本人姓许,丁先生既有算命之能,无妨先看看,能知许某多少。”
许三爷脸容神采不动,但双手变拳,紧紧捏在一起,一双牛眼波光浮动,闻言道:“你尽管说。”
长刀撤去,室内箭弩拔张的氛围刹时消逝,阿秀亲身拿了新杯盏,给许三爷添上茶。
三爷双手撑在腿上,大马金刀地报上生辰,目光炯炯地看着丁巳。
许三爷端了茶杯,朝着丁巳道:“丁先生所言,句句不虚,许某已是五体投地。请恕许某交浅言深,方才先生说的关隘,许某已有所体味,还请先生指导,过关一二。”
来的公然是去而复返的三爷。
阿秀站到厅中屏风之侧,只因这传音之术,嘴唇轻启,怕熟行之人见了生疑。这个位置方才好从三爷的角度看过来,脸容被屏风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