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独子死在顾因手上,他一夜白头,焦炙重重,后宫日日塞人,他就不信不能再有个太子!
阿沅这又才取出刚才那封花笺。
大内侍一脸奉承:“天佑我王也!越国被义兵攻陷,越王已经宣布退位了,现在只要三大帅统领越军,越国群龙无首!并且,那越军向湘国去了!”
短短六个字,已将那花笺映得滚烫,阿沅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一面说,一面跳起来,往桌案旁铺纸磨墨。
一样气急废弛的,另有远在长安的梁王。
没想到,真让她一举得子!
本来他骂的是东洋倭奴。
跟孟连场大战,梁输多赢少,眼看就要将孟国雄师引入瓮中,孟军竟然按兵不动了!
李昱准递上信:“这是顾将军飞鸽传书而来的,另有清闲宗的人也传了口信来,越王已于三天前退位,统统越国军队都被收编为万安军,改名为越安军,分三帅九将,集结十五万雄师,挥军西上。”
除了说越国的战况以及万安军的最新意向以外,只在最后添了六个字。
本来的老将新兵,乃至本忠心耿耿投降尽忠的巴东,都反了!
“甚么?快说!”梁王又提起了一丝兴趣,莫非是军报?
真好,另有人让她感觉,活着真好。
大内侍闻言,沉默了两息,脸上的忧色收了些,来不及均匀呼吸,断断续续道:“殿下,并没有。”
李昱准跟在她身后,面带笑容,手中持着一张素花笺。
若真有奶奶说的贤人就好了,找到贤人,他来助天下同一,她的罪孽也就洗清了。
他向来不敢违逆父亲,对父亲既有尊敬,更多的是畏敬。万事有父亲安排,有父亲做决策,他风俗了跟在父切身后,做一个服从行事的履行者。
阴阳宗当初助孟王一统天下,当然也不是善类,而鬼王宗被杀到东洋,天然也不是没吃过苦头。
“好!”梁王击掌道:“公然是天佑我也!湘国那韩今是可算是拖了孟的后腿了,让杨昌烈,速战持久,梁二十万雄师,尽数让他带去!给我开进河南!”
“殿下!殿下!”宫中的大内侍喘着气儿从白玉广场上跑出去,一起疾呼。
正想得入迷,香铃儿和李昱准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
柳相瞋目瞪了他一眼:“你都立室了,这些事情还用问我?将来这还不是你的天下,你要靠老子靠一辈子吗?”
可也怪,那么多嫔妃,不是生不了,就是生公主,好不轻易有人献上一个旺子娘娘,他试着收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多派些人去迎你叔叔,返来得越快越好。”
要在一日以后,上都城才接到这个动静。
香铃儿莫名其妙起来:“这有甚么舍不得的,从速归去吧!别柳相国又有甚么行动,我们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