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力地喘了一声,放弃徒劳挣扎,任由周身火炭灼烧,喉中干渴欲裂,无数浓云阴霾将我包裹……忽而有风吹入,微小的一丝风,带着晨间凉意吹来。这风和缓沁凉,掠过山峦,吹散浓云,拂过耳鬓发梢。
长公主神采一变,忙将她按回锦塌,飞速扫了身后太医宫人一眼,在她耳畔低语声道:“温常在不怕谨慎目耳吗?”温常在大笑了起来,目光森森扫过摆布,“怕甚么,你觉得我不开口,他们便听不见?摆布都是隔墙有耳,你感觉有甚么可避?”
太医与众宫人俯跪在地,汗出如浆,气不敢喘。连长公主也被她的目光所慑,低头见手腕上几个猩红血印,竟似被火烙烫。“皇上是宠嬖我……可惜,我是一个替人。”温常在语声沙哑,似哭还笑,“你,当即让皇上过来!”
救我,亦琛。
这“当即”二字,却令长公主已灰败的神采顿时乏青。
不是秋瓷,她的掌心不会这般暖和有力。
温常在惨无人色的脸上却有了一丝冰冷的笑,楠楠反复道:“只剩下最后的机会了,只剩下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