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报酬难一笑,缓一缓呆滞的氛围,道:“我叫刘术,乃是一介散修,因为家学渊源,你们丹青上的这两样东西,我都晓得,只不过,我只能为你们供应线索,一时之间没有才气帮你们将东西找来,不晓得你们可否接管。”
珍宝天然是承认的,感激不尽,贼药这东西还好说,鬼域水任谁也不肯意去帮他们舀吧。她与这刘术签了一纸左券,见他一介散修,服饰穷酸,好不轻易才狼狈地凑出满身二十几块灵石,满面羞惭,便干脆连钱也未收他的,直接将一个名额给了他,只等遗址开门的那天带他一道出来便是。
刘术等了等,有些拘束道:“我的线索便是这些了,二位看如何?”
刘术有些不美意义,道:“这,以小道的肤见,若要得这鬼域水,恐怕只能去幽冥界了。”
珍宝一脸茫然:“不晓得。”她看向贺永宁。
珍宝不知该说甚么好了:“明白是明白,可我们如何能够获得鬼域水?”
送完药材后,她又想马不断蹄地去寻觅贼药和鬼域水,干劲很足,百晓生踌躇了一下,问道:“你晓得如何去幽冥界吗?”
“天时,最好是亥时末刻,纯阴无阳,极阴之时;天时,要找个暮气重的处所,一时候死人多的处所,比方疆场,或者产生瘟疫之处,或者乱葬岗,百葬之地;人和,最好就是那天生阴气重,活力不敷之人,如许的人最轻易走岔道撞阴魂,像你们二人这般生龙活虎拳打脚踢穷凶极恶之人……”
“把饭吐掉就行了,大喝一声‘生人归去’!地府是不会容留你们的。只不过,我另有一句话要提示你们,在阳间切牢记得要低调行事,藏匿气味,不要透露生魂身份,固然我没有亲目睹识过,但我听南来北往的修士们提及,这幽冥界十几年前崛起了一名鬼王,自命天国贤人,想要一统自从阎罗毁灭以来便混乱不堪的鬼域,以是,恐怕那幽冥之地并不平安,你们即便自大金丹,也不要掉以轻心。”
刘术点头:“这图上画的恰是幽冥地府,忘川之河,鬼域之水。”
“贼药?”就连贺永宁也坐直了身子,明显非常猎奇了。
贺永宁点点头,思考好久,对珍宝道:“还是我一小我去取鬼域水吧。”
珍宝传闻要女人的眼泪,便已经开端酝酿情感了,悄悄地挤眼睛,看能不能挤些泪水出来,贺永宁冷眼看着她悄悄地挤眉弄眼,面庞憋得鼓鼓的,不由笑一下,摸摸她的脸。
百晓生颤抖一下,赶紧道:“好好好,我直说我直说。”他咳一咳,道:“活人想要去幽冥界,几近是不成能的,但如果身为修行者定要去阳间呢,也不是不能,只不过肉身生魂在阴曹地府逗留,于肉身有碍,于灵魂有损,于修行也是无益的,这个我要先跟你们说清楚。至于体例么,要天时天时人和。
百晓生无言了。肉身活人下鬼域?开甚么打趣!就算金丹修士也不带这么折磨本身的吧。
贺永宁撑着脸看珍宝,用心道:“真成心机,要陪你上九天,还要为你下鬼域,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好郎君。”
刘术温吞一笑,道:“如许吧,我先说,你们听。”也不管冬瓜教听完以后会不会信守承诺,干脆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陈旧的画图,上面也画有藤木与河水,但比玄机子的丹青又还要精美详细,他道:“你们所谓‘不怕疼的木’,是人间的一种知名藤木,它生善于尘寰界的西南部,一些深山的山崖之下,表面很不起眼,与其他藤条草茎混生,若非熟谙之人,即便有画图对比,你也不见得能找得对。”
“我是说,鸿运当头之人,是分歧适这一点的,以是呢,你们要找一根枯萎的槐树或柳树枝,插在头上,再用阴气较重的东西,比如说女人的眼泪,或者乌鸦的眸子磨成粉,点在头顶和两肩,将人身上的三盏阳火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