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宁摸摸下巴:“仿佛,丰都有个鬼门?”
珍宝赞叹。
“以是,人间之人,有九成九不晓得这‘不怕疼的木’是甚么,但你们如果往雁州、参州等地,寻觅那有道行的盗贼,却九成九能帮你们找到它。”刘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珍宝道:“未免我有信口雌黄之嫌,我于家中带来一点家祖汇集的贼药的干样,已经干枯,落空药性,却能看出来模样,与那丹青是一样的,各位请看。”
贺永宁凝睇她半晌,也不再说甚么,又给珍宝提了一个建议。
“把饭吐掉就行了,大喝一声‘生人归去’!地府是不会容留你们的。只不过,我另有一句话要提示你们,在阳间切牢记得要低调行事,藏匿气味,不要透露生魂身份,固然我没有亲目睹识过,但我听南来北往的修士们提及,这幽冥界十几年前崛起了一名鬼王,自命天国贤人,想要一统自从阎罗毁灭以来便混乱不堪的鬼域,以是,恐怕那幽冥之地并不平安,你们即便自大金丹,也不要掉以轻心。”
贺永宁也一脸萧洒:“不晓得。”
刘术又道:“但,有一种人能够带你们找到它。”
珍宝天然是承认的,感激不尽,贼药这东西还好说,鬼域水任谁也不肯意去帮他们舀吧。她与这刘术签了一纸左券,见他一介散修,服饰穷酸,好不轻易才狼狈地凑出满身二十几块灵石,满面羞惭,便干脆连钱也未收他的,直接将一个名额给了他,只等遗址开门的那天带他一道出来便是。
珍宝的脸溜溜一红,做贼普通瞟一眼刘术,吵嘴清楚的眸子色厉内荏地瞪贺永宁。
百晓生在他这冰霜寒刃的眼风下踌躇好久,正决定鼓足勇气豁出性命存亡相随来抱这两条大腿,却见贺永宁更加慎重地紧紧盯着他,看似偶然地反复了一遍:“你能够不去。”
贺永宁点点头,思考好久,对珍宝道:“还是我一小我去取鬼域水吧。”
“……”百晓生俄然心生叹服,他要不这么问一句,这两人是筹办如何下鬼域,本身给本身来两刀么?
“头上插好枯木枝,压下身上的三阳火,口中含好阴米,在暮气最重的处所,于亥时末刻即将进入子时的时候,将额头贴在地上,身材伏在离地一寸的处所,悄悄等候,不要摆布张望,不能转头,亦不能出声,直到,有人在你肩头悄悄地拍一下。”
珍宝将汪汪的爪子拿下来,悄悄摸了摸脸,心想,泱泱修真界,来来去去这么多大宗门小族群,可五天以内,却没有一小我能说清楚两样东西到底是甚么的,更遑论将东西带来了,看来这药引子和方根鲜少有人晓得,他如果能供应线索也好啊,便道:“如果,如果你能证明你的线索是真的话,那也能够。”
“对,贼药,便是你们要找的这类不怕疼的木。盗贼们经常去砍一段这类知名藤茎随身照顾,只要吃上一点,就能顶住毒打,只会皮肉受伤,却能保住五脏六腑。如果被打后立即摘一点茎叶嚼烂服用,人顿时就能复原如初,乃至格内里色红润生龙活虎。”
刘术点头:“这图上画的恰是幽冥地府,忘川之河,鬼域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