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早就死了,就死在南岳城。
叶姮唇角扯了扯,闭了闭眼,缓缓展开,道:“不消验了,她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景扶仿佛没有看到她眸底绝望的痛苦,扭过甚去淡淡睇向苏立修,“既然皇后不说话,那便是默许了。可即便皇后熟谙你,你由此就指认皇后通敌叛国,未免叫世民气口难服。”
她不是他肚子的蛔虫,现在却非常清楚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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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莫情曾携着兵符去与独孤牧讨论,他不晓得她曾落入苏立修之手,他不晓得她曾与景扶相识相知,以是,他才那么放心将她送进皇宫为后。
“另有,免除罪后阮氏,打入冷宫,静候措置。”
景扶居高临下,面若寒霜,“阮氏一族勾搭内奸,罪不容诛!来人,将罪臣阮尚年拿下,阮氏九族,全数收押入监,择日处斩!”
叶姮抿了抿唇,片刻,扯了扯唇角嘲笑,开口说了被强行带来此处后的第一句话:“单凭一块兵符便妄图鉴定本宫通敌叛国,谁知是不是苏将军诡计通内奸,故而才从独孤牧手中获得这块兵符的?”
“老夫既活不成,且拉上你这黄口小儿垫背!”阮尚年怒喝一声,突然腾身跃起,向高座之上的景扶飞扑而去,气势凌厉若绝望的苍鹰。
他悲的,不是本身生命的即将走到绝顶,而是在痛心,他一心尽忠的梅杀宫早就放弃他了,诚如梅杀宫早就放弃了她普通。
“这是瓦萨国的兵符。当初先皇病重,太妃逼宫,皇高低落不明,皇后却娘娘单枪匹马携了这块兵符赶到十里坞,欲通关出塞,诡计与瓦萨独孤牧讨论。所幸臣将其反对下来,故而这块兵符也是以落入臣的手中。”
她闻声他以一种冷冰冰的声音问道:“皇后已经认罪,阮丞相你可另有甚么可辩白的?”
早就埋伏在外的羽林郎听到响动,纷繁持刀跑了出去,道道寒芒晃花世人的眼睛。
清算得再洁净又有甚么用?谁晓得还能躺上几天?
“内里有三千羽林郎蓄势以待,都城外有苏将军部下的三万雄师团团包抄,阮尚年,你本日,插翅难逃!”
只觉一颗心冷到了极致。
他不会留着废料,还要亲手将他眼中的废料推上绝境。
“他将我致于这般的地步,你以为,他还会给我留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