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丘兰和谷梁雪以及一群婢女腿都要站麻了,偏生还等不到宁轻歌来,莫非她不晓得有人在等她吗,竟然这么慢!
“嗯。”宁轻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一声号令,衾云收剑。
“宁轻歌,你不得好死……”
“啊!”宁惜瑶的手腕潺潺地流血。
钦国侯府要换仆人了,宁轻歌要将庶系一家留下的陈迹全数抹去,只剩下她本身。
半个时候后。
“你这个疯女人,还敢对蜜斯不敬。”衾云单手拎着她的手臂,扔了出去。
宁惜瑶嘶吼着,袖中暴露一把匕首,直直地朝她刺去――
“我没甚么好说的,就只给你们一条忠告。”宁轻歌声音冷僻,“获咎谁都不要获咎我,不然,会死得非常丢脸。”
宁弦、宁惜瑶和林秀已经在发配边陲的路上了,宁轻歌也特地打通了人手给他们点苦头吃,让他们在放逐的路上更加痛苦,钦国侯府那边的事算是处理了。
采苓缓缓从院子里走来,抖落了一身纯白花瓣,打趣道,“王妃,您这院子里的梨花也太多了,大风刮过,奴婢走一起,都要让花瓣给埋了。”
“锵”的一声,带血的匕首钉在木板上――
婢女们皆惊,这、这就是王妃的模样?美则美矣,但也太不持重了吧!
“啪”的一声关上门。
“……”话说能直呼王爷名字的,也只要她了。
远处清喝一声,婢女们侧目,盼星星盼玉轮王妃总算是来了,不然她们就要站不住脚了。
“蜜斯,如果要重新装潢钦国侯府,恐怕得费些光阴,这段时候蜜斯要住去哪儿?”衾云问道。
“宁轻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宁惜瑶躺在地上,脸孔狰狞。
宁轻歌终究喝够了,也不打扮,肆意地披垂着墨发,穿过一片梨花丛中,舒心而去。
四月,春的花期。
“甚么印章?”宁惜瑶瞋目圆瞪一把抢过来,看了一遍,她满脸不成置信,“你哄人,这必然是仿的,是你特地做给我看的!”
“你……”你如何晓得?
做得不错嘛,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欣喜,即墨渊此次很有憬悟啊!
宁轻歌傲视着她,嘴角勾起嗜血的坏笑,“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去边陲受尽痛苦,死于非命,暴尸荒漠。”
但是,恨宁轻歌的人多的去了,不差她一个。
自从得知宁轻歌爱好梨花,即墨渊便往她的莺歌小院里移栽了几颗巨大的梨花树,每日都有勤奋的仆人来打理这些梨花树,乃至于它们开得很富强。
宁轻歌返来王府的这阵子,即墨渊又规复了以往的态度,他像是不跟她计算,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宁轻歌随便着了一身白裙,披头披发,头上还挂着几瓣梨花,一副慵懒姿势。
“摄政王的印章还能作假?”宁轻歌殷红的唇扯开,指着纸张右下角的红印。
“畴昔的阿谁宁轻歌,已经死在你手上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她的一抹冤魂,特地来惩办你们这些恶人。”她的语气森冷到骨子里,让人不寒而栗。
“那又如何,就算你获得摄政王妃之位,那又如何?”宁惜瑶嘲笑,“宁轻歌,摄政王帮你这一次,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甘心肠给他生孩子,等你没了操纵代价,还不是跟我一样的结局?”
“别去了,他不会晤你的。”
她急得发憷,在跨出门槛之时,套了下脚,摔散一地的金银珠钗,好不狼狈。
“哦?我无情无义?”宁轻歌上前,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当年,你对我所做的,就不残暴了?对我下药,试图毁我明净,最后是不是还筹算把我卖到青楼里去?”
“我不信,王爷不会这么对我,我要去找王爷!”宁惜瑶急红了眼眶,她又不是宁轻歌,王爷凭甚么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