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后到,三娘起先点的是我的名字,那这个头筹就是我的!”宁惜瑶握紧拳头,管你写得再好,这甲等名誉也该归她!
“好啊,谷梁雪,你固然帮他说话,看看他能不能一向救你。”宁惜瑶威胁道。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飘零零,仲春鹞子线儿断,
“公子才调出众,的确比宁蜜斯的诗更好……”三娘说到此处便改口了,“何止是好,的确是史诗绝唱,我停止了那么多年的诗词大会,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绝妙的诗!”
宁轻歌正想回话,身后却炸开了一道女声。
“宁蜜斯,我可没说要给你头筹。”三娘眨巴着眼,幸亏这位公子禁止及时,她才没念出‘宁惜瑶’这个名字,不然,她该悔怨死了。
重点是,她还只是随便念念,这等天妒才调的确惊绝人寰!
……
……
随便写写就能写得这么好,就算是天下第一墨客也做不到,这绝对是一道送命题。
“三娘,你感觉如何?”宁轻歌挑眉。
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你这首诗非你一人所作,若非你中间的几位蜜斯给你支招,你也写不出此等好诗吧?”
世人惊奇当中,只见一道绿色的纤影,晃到了雕栏前。
世人早已打动涕零,一口气能念这么长,每一句都如此扣民气弦,诗里包含了十二个月份以及浓烈的男女之情,的确挑不出一点弊端!
“就是就是,三娘你不讲理!”
楼上楼下的公子蜜斯们见了,也不敢出声,恐怕被这群小霸王给记恨上了,那可没好日子过。
六月伏天,大家摇扇我心寒。
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
“早就听闻宁蜜斯的大名,本日一见,没想到是这耍泼赖皮的名声。”宁轻歌红唇挽起,“鄙人佩服。”
酒楼当中当即收回一阵闷笑声,各个神采都是一副憋笑的模样,可不是嘛,宁惜瑶这般强词夺理,跟地痞有何辨别!
“这位公子莫非感觉宁蜜斯的诗不好?”三娘也不恼,笑呵呵地问着。
宁轻歌挑衅一笑,缓缓念叨: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这是谁家的公子,先前救了被她推下楼的谷梁雪,现在又要跟她抢这个头筹,净会跟她作对。
“你还敢跟我顶撞?!”宁惜瑶恼羞成怒。
“诗词大会也没规定不准让别人帮手写诗!”宁惜瑶嚷嚷着辩驳。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
“哦?难不成这位公子有更好的诗?”三娘对她来了兴趣。
三娘手一僵,海棠葵扇掉在地上,她眼中出现泪花,冲动得满身颤栗,“此诗真乃千古绝句,三娘我此生何其有幸,能遇见公子你!”
“你……”宁惜瑶涨红了脸。
“宁蜜斯切勿撒泼赖皮,你的诗远不如公子的好,在场的诸位都能看得出来,你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头筹,这要如何服众?”谷梁雪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刚烈劲儿。
围着宁惜瑶那几个贵女便开端为她打抱不平。
七弦琴偶然弹,八行书不成传。
“三娘清楚想宣布是宁蜜斯夺得头筹,却临时忏悔了。”
一别以后,两地相悬。
“三娘,你方才清楚是要给我头筹,为何要临时忏悔?”宁惜瑶不平。
宁轻歌回之一笑,一挥手,一副诗词挂在了雕栏处,游龙走蛇的书法闪现在面前,第一眼,让人钦羡。
“谷梁雪,这儿有你甚么事?”宁惜瑶讨厌地皱眉,真恨进楼之前没摔死她。
“那么,宁蜜斯,你有何定见?”宁轻歌把话抛向了宁惜瑶。
全楼高低呼吸声一滞,看着她就像瞻仰着日月光辉,被她这首诗冷傲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