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诡谲,谷梁雪担忧地望着她,想要上前劝说,却又碍于她的气场不敢动。
谷梁雪鼓起勇气,缓缓走上前,轻柔劝道,“宁蜜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的诗写得最好,你如此强词夺理,实在有些恶棍。”
这是谁家的公子,先前救了被她推下楼的谷梁雪,现在又要跟她抢这个头筹,净会跟她作对。
“宁蜜斯切勿撒泼赖皮,你的诗远不如公子的好,在场的诸位都能看得出来,你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头筹,这要如何服众?”谷梁雪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刚烈劲儿。
“这位公子莫非感觉宁蜜斯的诗不好?”三娘也不恼,笑呵呵地问着。
“你这清楚是耍赖。”宁惜瑶气得顿脚。
急仓促,三月桃花随水转;
“有恩报恩,公子的恩典我会记一辈子。”谷梁雪朴拙隧道,若不是公子接住了她,她恐怕就摔得半身不遂了,哪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
七弦琴偶然弹,八行书不成传。
宁轻歌挑衅一笑,缓缓念叨:
“你还敢跟我顶撞?!”宁惜瑶恼羞成怒。
重点是,她还只是随便念念,这等天妒才调的确惊绝人寰!
随便写写就能写得这么好,就算是天下第一墨客也做不到,这绝对是一道送命题。
“你胡说甚么,我的才调世人可见。”宁惜瑶急得拍桌,她的诗也不差啊!
酒楼当中当即收回一阵闷笑声,各个神采都是一副憋笑的模样,可不是嘛,宁惜瑶这般强词夺理,跟地痞有何辨别!
宁轻歌回之一笑,一挥手,一副诗词挂在了雕栏处,游龙走蛇的书法闪现在面前,第一眼,让人钦羡。
三娘手一僵,海棠葵扇掉在地上,她眼中出现泪花,冲动得满身颤栗,“此诗真乃千古绝句,三娘我此生何其有幸,能遇见公子你!”
四月枇杷未黄,我与对镜,心欲乱。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公子是我的仇人,我天然要帮他说话。”谷梁雪握紧了拳头,“何况,公子的才调世人目睹,于情于理,本日的头筹都应当由公子拔得。”
“是不错,但也没那么好。”宁轻歌非常中肯,那首诗固然工致压韵,但其格式太小,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