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
入冬后第一次下雨了,很冷。
李马必瞥了白鹿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的头发比女人还长,你干吗不剪?”
他现在的发型就像丘陵地区的梯田一样,忽高忽低,沟壑纵横,老妻看了能笑出心脏病,中年大叔哭丧着脸,同意了白鹿的发起。
“考虑剪个秃顶吗?”
“晓得,我剃了?”
三小我正在偷懒谈天的时候,一个两鬓略显斑白的中年大叔进了发廊,二话不说就在剃头台前坐下了。
白鹿虎着小脸:“小夜喜好揪我的小辫儿,如果我剪掉头发,她揪不到我上面的小辫儿,能够会揪我上面的小辫儿,那就费事了。”
“我明天要去插手婚礼……”中年大叔对着镜子扯扯耳朵上的头发,刚强的道:“你们随便帮我剪短一点便能够了,没学过都能剪的。”
“小白,我们明天刚赚了奖学金,周末歇息一天都不可吗?干吗还要眼巴巴打工?”
“怕了你了。”
“我帮你剃。”
送走客人后,白鹿将攥在手里的一张十元钞票揣进本身兜里,沉醉道:“我真是一个天赋,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剃头。”
三小我一边东拉西扯一边刷墙,期间连续有客人登门要剪头发做头发甚么的,诸葛大福跟李马必冒死拦住了跃跃欲试的白鹿,给一其中年大叔刨成秃顶,人家没生机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你要给一个女人刨成秃顶,人家不拿着剪刀追你九条街才怪。
诸葛大福按着李马必的头,利落的一刨,惊叫了一声:“哎呀!”
白鹿拿起电刨贴着中年大叔的右鬓,大气的往上铲了一下,一大缕毛发掉了下来,立即一片白……
“如许啊?”
“-_-!”
刷完一桶油漆下来后,李马必才发明头发被溅到一坨油漆,油漆用水是洗不掉的,如果要洗只能用老板留下洗濯地板的汽油去洗。
“⊙_⊙”
“小白?”
“-_-!”
中年大叔仍然没有起家,皱着眉头道:“这四周就两家剃头店,我刚才去过另一家了,没有开门,我才来这里。”
“为甚么不要钱?我支出了劳动,收钱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诸葛大福摘掉手套,抹了抹手,拿起了电刨,听到电刨转动的声音,李马必头皮一麻,谨慎翼翼的道:“大福,你谨慎一点,只要剃掉沾油漆的一小部分,再稍稍修一下便能够了。”
把墙刷成豹纹,会不会有点诡异?不过他们只是打工的,老板要求如何刷就如何刷,洗剪吹的时髦理念,普通人不太能了解。
“为甚么?”
“滚。”
“现在正下雨呢,太费事了。”
中午,简朴吃过饭,三小我开端刷吊顶。
“好吧。”
中年大叔咳嗽起来,有一点想起家了,不过想想又没起来,白鹿走到剃头台前,拿起了梳子,启动了电刨,自傲的道:“大叔,我给你剃一个西装头如何?”
“你有甚么经历?”
“我的不能剪。”
白鹿耸耸肩,回道:“我帮他们接的是超市卸货的活,这类体力活最合适他们了,不能华侈他们的一身力量。”
李马必脸一绿:“如何了?不要吓我。”
“嗯,你去别家吧?”
白鹿看向李马必,高兴的道:“马必,看你头发也有点长了,要不要我帮你理个发?”
“马必?”
“⊙_⊙”
白鹿拿起电刨剃剃剃,大缕大缕的头发掉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剃好了,看着镜子中惨不忍睹的发型,中年大叔快哭出来了。
李马必赔笑道:“不美意义,老板不在,我们只是打工的,不会剪头发。”
白鹿的发起简朴卤莽,李马必想了想,感受也受不了一身的汽油味,认命的道:“也只能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