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马必坐在高架上,蘸了一下油漆,昂首扬起手还没刷,俄然打了一个喷嚏,手那么一抖,刷子上的黄油漆四周溅落。
李马必奉上一记鄙夷眼神,哼道:“刨个秃顶也能叫剃头?”
中年大叔满不在乎的道:“你们随便帮我剪一下便能够了。”
白鹿拿起电刨剃剃剃,大缕大缕的头发掉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剃好了,看着镜子中惨不忍睹的发型,中年大叔快哭出来了。
白鹿看向李马必,高兴的道:“马必,看你头发也有点长了,要不要我帮你理个发?”
白鹿放下油漆桶跟刷子,摘下了手套,看向一脸担忧的诸葛大福,淡定的道:“放心,我多少有点这方面的经历。”
“对不起,这漆有点呛。”
“嗯,你去别家吧?”
北风吹起,细雨迷离,一颗光秃秃的脑袋走进雨中,萧瑟,落寞,伤感,另有一丝莫名的喜感……
李马必瞥了白鹿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的头发比女人还长,你干吗不剪?”
“好。”
“⊙_⊙”
白鹿虎着小脸:“我给狗狗剃过毛。”
“我明天要去插手婚礼……”中年大叔对着镜子扯扯耳朵上的头发,刚强的道:“你们随便帮我剪短一点便能够了,没学过都能剪的。”
“好。”
他现在的发型就像丘陵地区的梯田一样,忽高忽低,沟壑纵横,老妻看了能笑出心脏病,中年大叔哭丧着脸,同意了白鹿的发起。
“啊?”诸葛大福微微一愣,古怪的道:“我但是连狗毛都没剃过,你肯定让我剃?”
“马必?”
入冬后第一次下雨了,很冷。
诸葛大福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的手臂,喃喃道:“不晓得熊大熊二他们在超市干的是甚么活?”
“你能够去远一点的处所。”
诸葛大福摘掉手套,抹了抹手,拿起了电刨,听到电刨转动的声音,李马必头皮一麻,谨慎翼翼的道:“大福,你谨慎一点,只要剃掉沾油漆的一小部分,再稍稍修一下便能够了。”
“你不晓得坐吃山空吗?”
“干吗?”
“晓得,我剃了?”
李马必苦着脸:“但是老板不在,我们又不会剪如何办?”
中年大叔嘴角抽抽两下,无法的道:“能够。”
“你有甚么经历?”
中年大叔仍然没有起家,皱着眉头道:“这四周就两家剃头店,我刚才去过另一家了,没有开门,我才来这里。”
李马必赔笑道:“不美意义,老板不在,我们只是打工的,不会剪头发。”
诸葛大福按着李马必的头,利落的一刨,惊叫了一声:“哎呀!”
“剪头发。”
上面正在调油漆的诸葛大福也被溅到了几滴,惊叫道:“马必,你能谨慎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