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固听了这话,一下子摊在地上,反应过来赶紧大喊冤枉:“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看到的阿谁的确是皇贵妃,微臣没有扯谎!”
但是殿外御林军这时候已走进殿来摘了他头顶乌纱,将其拖拽出去。
翠儿撇嘴道:“少来这一套,你这些官话只好去哄那些不知事的,姑奶奶我火眼金睛,甚么不明白,你们是看人说话,是嫌弃我们凤仪宫庙小,不值当听你的动静吧。”
小桂子求道:“我的姐姐哎,又不是我要的,是陛下的口谕,你还是快快拿请了娘娘出来绘像,迟了陛下要见怪的。不是我不肯同你说,实在是陛下跟前的差难当,话说多了都是祸啊。”
翠儿传闻了小桂子来意,便抱怨道:“好端端地给我们娘娘画哪门子的画像,我们娘娘昨日交代过,两月以内不见外人,以免血光之灾。我如果去请了,今后娘娘有个好歹,谁能承担得起?除非你本日说出个启事来,不然我是不去请的。”
孟良固交来回回走了几步,然后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即便这恒王真是皇贵妃娘娘放走的又如何,她是奉了圣命而来。我对恒王有羁系之责,现在恒王不见,陛下必然拿本官开刀。”
听了这话,恒王神采冲动:“她公然没死。”本来还觉得天牢中所闻不过是场幻境,却本来竟然是真的。一时候,心中涌起无穷欢乐。
孟良固这才发觉本身说了蠢话,赶紧扣头不止。
孟良固呆了一呆,然后道:“你是说,皇贵妃擅做主张?”俄然一拍脑门道,“对呀,现在想来,那皇贵妃说是奉了圣命要见恒王一事就委实古怪,天子陛下有甚么话非要派一个深宫妇人来扣问?并且……”说到这里他不由灵光一闪道,“固然她拿着皇贵妃金印,却一定是皇贵妃娘娘本人,即便她是真的,既然救走恒王,想来必与这恒王有些首尾,我现在且不管她为甚么要救恒王,须先得从速将此事禀奏了,若她公然没有奉天子陛下旨意出宫来看恒王,这事情的任务也就不在我了。”
小桂子立即笑容道:“姐姐说的那里话,你这凤仪宫如果小庙,那宫里就没有大庙了。”便悄悄地跟翠儿咬了一会耳朵。
刘元昭坐在上面却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才问中间侍立的贾诠道:“这件事情你可有甚么设法?”
赵梦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恒王是说大长公主吗?”
贾诠叮咛了内里,寺人小桂子领命去请了徐青至凤仪宫。
孟良固双腿颤抖:“陛下,微臣知罪。但皇贵妃娘娘说奉了陛下旨意来大理寺探视恒王,谁晓得竟然是来援救恒王,微臣也是千万没有想到,才一时忽视粗心了。”
刘元昭道:“事到现在,还敢来攀扯皇妃,皇贵妃本日连凤仪宫宫门都未踏出一步,你见的是哪一个皇贵妃?”
赵梦娘道:“恒王殿下勿怪,因为晓得你不管如何不肯意逃窜,以是才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
刘元昭见他言之凿凿,不像扯谎,便叮咛贾诠道:“差人去至各宫门查问本日皇贵妃可曾有过出入,再让画师徐青绘一幅皇贵妃的肖像来。”
宝珠的画像送到,刘元昭让人与孟良固看了,孟良固看罢大吃一惊,指着画像道:“恰是我本日看的皇贵妃娘娘。”
养心殿中,那派去的人来回这些日子并不见皇贵妃出入各宫门,乃至连凤仪宫的门都未出过。
刘元昭道:“无妨,是朕让你说的。”
贾诠道:“奴婢不敢妄议。”
齐禄道:“大人说的当然有事理,只是据小的想,若恒王真是皇贵妃娘娘带走的,只怕她一定是奉了陛下旨意。”
刘元昭大怒:“朕看你这些年的官是白做了,疏于职守不算,竟然还企图攀诬皇妃,来人,将孟良固头上乌纱取下,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