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与连婆子废话,俯身在地上捡起一颗锋利的石子,手指翻转间,石子击中劈面骨连婆子痛呼一声,趔趄了两步颠仆在地,双手捂着小腿嗟叹着。
那两个侍女瞥见三蜜斯俄然像变了小我似的,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前。
话落,孙婉宁适时地在一旁抹泪。
三叔拍了一把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又看了看三叔,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轻笑了一声。
“你……你猖獗!”
“诶呦,三蜜斯这是做甚么?谨慎奴奉告二夫人,到时您又要被惩罚了。”
连婆子开初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下认识地往旁退了两步,又追了上去,拦在院门口。
两个侍女不敢再多言,忙去找了条绳索将连婆子捆上,还拿块布把她的嘴也给堵上了。
这是为了昨晚的事要来发兵问罪了?
银霜摇点头,“奴婢是替您欢畅,常日里侯爷和二公子不在府中,二夫人经常苛待您,吃穿用度样样不如二房,府中下人也看人下菜碟,仗着二夫人的势便不把您当回事,您还一向谦让,瞧着他们越来超出度,奴婢都替您委曲,方才看您终究硬气起来训了那连婆子一顿,奴婢打心眼里欢畅。”
宿世她未出嫁时性子有些软弱,因这连婆子是二婶房里的,便由着她在本身院中颐指气使,从不敢怒斥她,先前同二婶顶撞的几次她也都不在,这一巴掌下去,倒叫连婆子惊的呆愣了半晌。
“三蜜斯,虽说奴婢是签了死契的,可到底是二夫人房里的,就算是哪做的不对,也自有二夫人经验,三蜜斯方才打奴婢一巴掌这是僭越了。”
孙婉香也没等她发话便自顾自地坐下了。
三叔拍桌起家指着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二婶在一旁搂着孙婉宁神采煞白。
“你……你敢……”
孙婉宁说的情真意切,还过来拉她的手。
她话音刚落,孙婉香没忍住扇了她一耳光,主位上两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孙婉香敢当着他们的面脱手打人。
“报歉就不必了,幸亏国公夫人已经承诺只要下月你们结婚后就以平妻之礼迎我入门,反正魏公子将来都是我的夫郎,看到的下人未几也都是签了死契的,我也不算太亏损,只但愿姐姐今后能念着姐妹之情,不要再想体例害我了。”
“三蜜斯,你竟敢……”
她年幼时是真把孙婉宁当mm照顾,甚么都让着她,乃至为了不让她难堪,就连二婶苛待她也从没向两位兄长告过状。
“你天然也没资格,你乃至都没资格住在这,两年前大哥弱冠之时你就该搬离侯府,还能得个好名声。”
“如何常日里侯府有甚么事三叔您都能来掺杂,其他亲戚倒不见得这么常走动,本日就连孙婉宁内室受辱之事您都能来为她主持公道,这就不太安妥了吧?她毕竟是在室闺阁女,就算是定好的夫郎,婚前做这档子事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如何二婶不奉告其他家亲戚,恰好就跟你们三房说了,说就说了吧,来的却又不是三婶,真是怪事。”
孙婉宁没说这番话,她本来还没这么气。
孙婉香打断了连婆子的话,冷冷瞥她一眼。
“你们也想挨一下子?”
“这里是威远候府,是我爹的宅邸,大房三房各自主室后早已分府别居,三叔有甚么资格罚我?”
那茶盏砸在地上,刹时摔的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瓷,划伤了她的脚踝。
二夫人喊来内里候着的丫环们要拉她去家祠。
孙婉香闻言嘲笑一声,银霜忙住了嘴,觉得说错话了。
“怎的这么久才来?”
“宁儿你就是太天真,与这般暴虐的称甚么姐妹,她可没拿你当姐妹!”
“你哭得这么委曲,是要我给你报歉吗?”
路上她看银霜嘴角老是噙着笑意,迷惑道,“被打了还这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