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宋辽金风云人物大观 > 王惟一
其次,王唯一的进献,在于主持锻造了公用于针灸讲授的铜人模型两具。据南宋周到《齐东野语》记录:“又尝闻舅氏章叔恭云:昔倅襄州日,尝获试针铜人,全像以精铜为之,腑脏无一不具。其外俞穴,则错金书穴名于旁,凡后背二器相合,则浑然满身,盖旧都用此以试医者。其法外涂黄蜡,中实以水,俾医工以分折寸,按穴试针,中穴,则针入而水出,稍差,则针不成入矣,亦奇巧器也。后赵南仲归以内府,叔恭尝写二图,刻梓以传焉。”周到离王唯一所处年代不远,书中记叙的都是一些耳闻目睹之事,因此是可托的。且《四库全书总目·铜人针灸经》撮要亦称“今铜人及章氏图皆不传”,与上述记录分歧。铜人像的创铸,给针灸讲授增加了形象直观教具,便于门生认穴,弥补了册本笔墨阐述战役面丹青之不敷;在作为测试东西时,也增加了认穴的客观标准,直到明清时,朝廷仍相沿这一体例选用针灸大夫,如明初医家宁守道,“精针灸法,应诏入京,针铜人当选,授太病院大使”;清朝医家左见龙,“以其术游京师,适太医乏人,经保举招考针灸,以针刺铜人之穴多中,遂供职太病院”。是以,铜人,作为天下上最早之医学模型,有力地鞭策了针灸学的生长,乃至铜人成了当时的“国宝”,有说金军南下时,曾掠去一具。历代统治者对于铜人,都予以正视,如元世祖曾于 1260 年命尼泊尔工匠修复铜人;明正统年间,明英宗也命令重铸铜人,并对宋铜人予以高度评价,在其御制序中称宋铜人“漫衍腧穴于周身,画焉窍焉,头绪条贯,纤悉明备,考经案图,甚便来学”等。明朝针灸学家高武,亦仿此铜人,铸男、女、小孩铜人各一具。可见王氏所铸铜人之影响及其合用代价。王唯一的另一进献为刻石碑。固然宋朝印刷术已有很猛进步,但因为印 数有限,保存不易等启事,仍限定着针灸医学的提高与生长。为广传播,王唯一主持将《图经》3 卷刻于石碑之上,供针灸爱好者览诵抚拓,故石碑对针灸术的传播有推行感化。当时石碑有四方,《图经》3 卷,每卷一方;另一方刻“都数”1 卷,具有全书索引性子,一并安排在当时开封府大相国寺仁济殿(原名针灸图石壁堂)内。元初迁往北京,后因年代长远,笔迹恍惚,在明朝被充作构筑京师城垣的质料而埋入土中。1965 年至 1972 年,石碑得重新出土,遭到文物考古事情者的正视,经修复清算,将五块残石置于北京中国汗青博物馆中中国通史展览展出。
王唯一,亦作王惟德,生卒年代和籍贯不详。他夙受禁方,尤工针灸之术,是闻名医家。宋仁宗天圣四年(1026年)时,他任太医局翰林医官、朝散大夫、殿中省尚药奉御都骑尉。天圣初年,宋仁宗尝敕太医谨方技,考次针灸,以为“针灸之法,性命所系,日用尤急,思革其谬,以利济民”。王唯一乃竭心奉诏,精意参神,定偃侧于人形,正分寸于腧募,增古今之救验,总会诸说,编著成《铜人腧穴针灸图经》3 卷。厥后仁宗又以“古经训诂至精,学者封执多失,传心岂如会目,著辞不若案形”,复令创铸铜报酬式。王唯一乃主持修铸铜人两具,“内分脏腑,旁注溪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