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沈连城仍然不想被她叨扰。
如此听来,青菱是被李霁这盅粥羹给打动了。
黄氏必然还以为,沈如秀不过是妾室生的庶女,嫁给王家公做填房,也不算下嫁。
晋阳公府,沈忠书留了李霁和韩阙一起用午膳。一桌子人,都等着沈连城用饭。终究等得沈连城返来了,却被赶来的青菱奉告她吃过了。
“蔡姨您从速说闲事吧!我家女公子来月事,恰是不舒畅的时候。”玉荷终究得了机遇插上一嘴。
一旁玉荷见她吃得高兴,不由掩嘴发笑。“李世子为了奉迎女公子,竟亲手为女公子熬制这红枣桂圆羹,倒真是故意人。”
是真的哭,眼泪簌簌地下,鼻头很快就哭红了。
“来月事不舒畅啊?那是要好好歇着,凉的不能碰,生冷不能吃,不能热着,更不成贪凉。转头啊,我让下房做一些……”
沈连城猜到她的来意,便叮咛青菱道:“你去,就说我还在睡觉。问问她来意,如果感激我来的,就说我心领了,不必她再跑一趟。”
青菱说罢看一眼沈连城,见她不言语,便又加了一句:“也难怪,李世子毕竟是家中独子,从小被父母姊妹疼在心尖尖上的,办事霸道霸道些也不敷为怪。”
“奴一返来就听下房的姐妹们说了,二娘子这阵子闹得可短长了。主母去南宁前给她应下了一门婚事,她死活分歧意。”
“王知州竟是他的兄长?”如果如此,就难怪继母黄氏会应下这门婚事了。
蔡姬一听沈连城来了月事肚子不舒畅,关爱的话语更是如同大水猛兽普通连连吐了出来。
汤羹黏稠,入口软懦,竟不难吃。她勾了勾唇角,对劲地将一碗粥羹吃了个洁净。
沈连城虽对这类把后代婚嫁当作家属好处筹马的行动嗤之以鼻,但到底……这类事也是常态。莫说是临安城,京都的高门大户之间,不也是操纵后代的干系,才成了通家之好吗。
“就是用心赖着不走。”沈连城咕哝一声,倒是猜得透李霁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