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羹黏稠,入口软懦,竟不难吃。她勾了勾唇角,对劲地将一碗粥羹吃了个洁净。
“还没走。”青菱不急不徐地答,“韩三公子喝多了,李世子说如许归去必招韩大夫人一通骂,便想等韩三公子酒醒了再归去,这会子该是在配房睡觉了吧。”
打扮好来到外室,蔡姬便迎了过来。她对沈连城,那是好一番嘘寒问暖,体贴备至。热忱的架式,吓得玉荷都作势拦了拦。
“蔡姨您从速说闲事吧!我家女公子来月事,恰是不舒畅的时候。”玉荷终究得了机遇插上一嘴。
父亲虽荫封了公爵,却并无要紧官衔加身,若不是祖父叔伯的干系,临安城的官员才不把他放在眼里。王知州如许凭着学问进取才得了今时职位的清流,特别瞧不上晋阳公如许的荫封。
“李世子人是不错的。”青菱叹声,“就是办事霸道了些。”
既是如此,沈连城也只好见她一见了。“请她到外室吧!”
“城西王家公的填房。那王家公快三十岁了,头前才死的夫人。就仗着有一个做知州的兄长,祖上有些财产,才敢攀附了咱晋阳公府。”玉荷说着很有几分不屑。
青菱还迷惑玉荷随沈连城来水云涧,怎还拿着一盅粥羹,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也诧异,“这粥羹是李世子亲手做的?”
“蔡姨为了二娘子,怕是连最后的底线也没了。”玉荷无妨奉告沈连城,“为了不嫁,二娘子还吃了老鼠药,差点送了性命呢!”
“王知州竟是他的兄长?”如果如此,就难怪继母黄氏会应下这门婚事了。
若蔡姬真为这事而来,沈连城倒感觉难办。
青菱抿嘴笑了笑,没再作声。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奴子传话来,说蔡姬来了。
“来月事不舒畅啊?那是要好好歇着,凉的不能碰,生冷不能吃,不能热着,更不成贪凉。转头啊,我让下房做一些……”
蔡姬平素里就是个多话的,惯会巴结阿谀。上一世她也曾试图与沈连城套近乎,只是沈连城孤傲,头一次便被鄙视了,而后没甚么事,她也不敢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