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连你都不肯,莫非雍王就肯了?”
说完还不忘拱了拱手,以示谦善。
这还真应了那句“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大族公子歪头想了想,感觉仿佛也有几分事理,但还是忍不住辩白道:“可雍王再如何说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啊,一母同胞所出,又自幼一同长大,情分自是非比平常。他若真的不肯,圣上又如何会硬塞给他个王妃呢?再说了,这王妃还是个男人,实在是有悖常理啊!”
那毒后是谁?是害了无数宫嫔和大臣的祸国殃民的人,要不是皇兄用心护着她就算杀一百遍都不为过。如许一个女人的弟弟能是甚么好人物?不把他王府弄的乌烟瘴气就不错了。
此中最哀思的莫过于皇上幼年时的教员,前太傅陈志平。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前两年受人调拨,竟诬告皇后与北狄王有私信来往,通敌卖国。
本就是极热的天,连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有力,可有些人的心却比这气候还要酷热。
对于他的担忧张克己倒是不觉得意,看上去豁达得很,“文纪你又怕个甚么劲儿,来这清平斋的人不是落魄文人就是附庸风雅的草包,就算听了去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这便培养了本日这位在天子的绝对宠任动手可遮天的皇后――盛国公嫡长女齐颂锦。
不管是科举入仕还是论功封赏,皇后娘娘无一不掺上一脚的。好比现在的吏部侍郎宋成龙,不就是当年皇后娘娘大力保举的吗?另有廷尉左监纪元德,翰林院掌修柳如令……
中间站着的保护见此景象神采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即手脚敏捷的替座上男人清理起嵌在手心的碎片来。
关于这点也不是没有大臣进谏过,但最后的成果常常都是悲惨的。本身锒铛入狱不说,连家人也会遭到连累。
就连当年有身八个月的淑妃都没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待产之际竟因“行巫蛊之罪”被活活杖毙,身后连骸骨都没人收,更别提按例葬入妃陵了。
不过他很快便掩去了眼中的非常,暴露一个简朴而有害的浅笑道:“圣上虽是一代明君,但自古以来豪杰难过美人关,只要皇后吹吹枕边风,另有甚么事是不肯承诺的?”
他笑的高兴,不过中间坐着的青衣男人却不这么以为。他不悦的皱起眉,低声呵叱道:“克己,慎言!这类话可不是我们能说得的!如果被故意人听去免不得惹你一身费事。”
“王爷……莫非未曾向皇上回绝过?”
当时淑妃骸骨未寒,皇上却说出这个话来,真是叫人寒透了心。
他唇角扯出一抹嘲笑,朝梁威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道:“本王结婚之前,你替本王去将……赎返来,再把……接进府,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