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爷……”
魏延曦的内衫干了湿,湿了干,到最后迷含混糊的,本身也不晓得本身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之前是我不好,待你过分刻薄,你惧我……我也能了解。但是遥清,现在……你还要与我这么生分么?”
只苦了魏延曦,被他一双手臂困得死死的,规端方矩躺在那儿不敢动,就怕扰了齐遥清好梦。他想了想,阖上眼,本希冀借着这个工夫也歇上一觉,可却没想到人一旦目不能视,鼻子和耳朵便会变得更加活络起来。
魏延曦从小就不是个喜好诗词歌赋、玩权弄计的人,以是长大后固然严肃矜持,骨子里却也不是那种喜好大家都畏敬本身、惊骇本身的主儿。
人有千面,千面不一,说的大略就是魏承天如许的人了。
刚跑走的热源又返来了,齐遥清天然是乐于成见的,以是没多踌躇,他将一双苗条的手臂环在了魏延曦的腰上,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明显睡的非常舒畅。
实在魏延曦内心是真的挺烦恼的,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想想就感觉可气,又是纳妾又是冷待王妃的,还放纵侧室骑到正室头上来,实在是不该,论谁摊上如许一个夫君都不会有好神采的。
“我晓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延曦打断了,“每次与你说这个你都只要‘礼不成废’四个字。但是遥清,我并不肯你与我这么生分啊。”
但是魏延曦没想到,在齐遥清愣了那么久以后,竟然动也没动,只伸了只手出来描画他五官的表面,最后还停在他的下唇上不再挪动。
“不,没有的……”齐遥清缓缓摇了点头,神采另有些别扭,闷闷的道:“倒是王爷,为了臣……担搁了这么久,没误了甚么事吧……”
他猜了很多种,或许齐遥清会大吃一惊,然后想也不想就今后退试图推开他;或许齐遥清会愣好久,然后冷静的起家下榻,不再理睬榻上的他;或许齐遥清会直接把他摇醒,诘责他为甚么要躺在他身边占他便宜……
谁知下一刻,却有一只手比他的行动更快,只一下子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没多思虑,魏延曦下认识便伸手握住了齐遥清的手,将他纤细苗条的手指凑到本身嘴边浅浅的印上一吻,然后一边吻一边朝齐遥清笑了笑,问:“如何,终究醒了?”
魏延曦倏的展开眼,瞪着榻吊颈挂着的青绿色床帐,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一下本身材内腾起的热度,却哀思的发明一点用也没有。
一听这话,魏延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遥清,你又何必与我这么拘束,臣来臣去的,也不嫌累得慌么?”
就像受了勾引一样,齐遥清缓缓伸脱手,摸索的抚上魏延曦的眉眼,顺着往下,滑过鼻梁,最后停在他的下唇瓣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柔嫩的触感。
一墨一蓝两道身影相互拥叠在一起,此中蓝衣男人的脑袋轻枕在墨衣男人的胸前,仿佛睡的安稳。而墨衣男人一手将他搂在怀里,一手覆在他露在外头的手上,闭着眼,神态宁静,眼睫不时会轻颤一下,仿佛并未睡着,只是纯真在阖目养神罢了。
他曾两次咬破这里,直到现在想起来齐遥清都感觉心不足悸,仿佛面前再一次闪现出魏延曦满嘴鲜血不住往外淌的模样。
但是现在,两人之间话既然已经说开,齐遥清内心多少也是有他的,魏延曦天然就想要更多了。
实在魏延曦早就醒了,又或者说,这一个下午他底子就没睡着过,只是干巴巴的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罢了。先前闻声齐遥清那一声轻哼时他的眼睛就展开了,只是看着齐遥清那副将醒未醒的模样心中好笑,就干脆又闭了眼,想看看等齐遥复苏来发明本身躺在他怀里会有甚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