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听到他说“看你气我心头难受”时,齐遥清生硬的身子软下了一些,本来想要挣扎的行动也顿了下来,就这么悄悄给他搂着,不言不语。
他说话语气听上去有些降落,似是在烦恼本身的所作所为,又因为齐遥清冷冰冰的语气感到难过,跟疆场上阿谁以一敌百、杀伐判定的雍王爷相去甚远。
这清楚就是齐遥清十年前替昭燕公主选的那块玉佩啊!
“遥清,是我不好,我不该不信你,随便猜忌,我知错了,你莫要再气,看你气我心头难受。”
见他口气松了,魏延曦内心大石落地,赶快指天画地发誓本身今后再也不会随便猜忌齐遥清,不管他说甚么都会信赖,毫不思疑。
齐遥清不解,不过魏延曦没多解释,拉着齐遥清的手便朝外走,两人出门没两步便到了小书房。等排闼出来后魏延曦让齐遥清坐在一旁,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究在找到一个小储物柜的时候面前一亮,宝贝似的捧出一把剑,朝齐遥清招了招手。
“以是说,王爷最后收下的生辰礼品,实在是这块玉?”齐遥清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上去表情不错的模样。
“呃,遥清……”魏延曦难堪的摸了摸鼻子,三两步上前,凑到齐遥清地点软塌边冲他挤出一个有些抱愧的笑容,软下声音道:“遥清啊,你……莫要再恼我了,可好?”
魏延曦壮起胆量,摸索的拉住齐遥清搭在膝头的手,认错道:“我方才见你始终不回话,怕你再遭人暗害,被下了毒甚么的,这才仓猝冲了出去,是我不好,你别气,嗯?”
“遥清,别走,遥清!”
他不由自主的喃喃念着此人的名字,明显才分开了没一会儿,为何心中却驰念得紧呢。
齐遥清面无神采的看着他,没反应。
齐遥清只感觉有甚么温温热热的东西触上了本身的耳垂,光滑而柔嫩,他吓了一跳,下认识的想躲开,可魏延曦又岂会给他这个机遇,当下将人拉的更近,悄悄把他的头扳过来,寻着齐遥平淡色的唇便凑了上去。
“是啊。”魏延曦点头,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吻了一下,“我们当时还未见过面,你便通过公主之手送我一份生辰礼品,以是你说,我们的缘分是不是早就定下了,嗯?”
“便是这块玉佩了?”齐遥清忍不住插问道。
“当年我生辰,昭燕才五岁,她特地拿了一盒七彩琉璃珠过来,跟我说这是她替我筹办的生辰礼品。我当时看她的眼神恋恋不舍,仿佛很喜好那盒琉璃珠,就说这么标致的珠子应当配公主,昭燕带着最合适。她如果真故意,便去院里折枝最美的玉梨花给我吧。”
他在魏延曦紧箍着的长臂里艰巨转了个身,面对魏延曦站定,轻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并不贪婪,这辈子有一人长伴身侧便充足了,既然现在将本身许给了你,内心便只会有你一人,再无其他。本日那种话……我实在是不想再听到了。”
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剑似是青铜质地,呈古铜色,大要光滑,没甚么装潢,非常朴实。许是常常被利用的原因,剑鞘上能看出一些较着的擦痕与划痕,仿佛是件旧物。
齐遥清猜疑,不明白他闹了半天找这么一把朴实的铜剑做甚么。不过当目光滑到剑柄,瞥见上头吊挂着的配饰时,齐遥清的神采有些怔松。
齐遥清脾气一贯随和温润,本也不是个喜好揪着别人错处不放的人,以是这会儿听魏延曦这么说,心顿时软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魏延曦点点头,拉过他的手覆到玉佩上。许是因为之前被魏延曦摩挲久了,这会儿玉佩都带上了他的体温,齐遥清只感觉掌下一片光滑与温热,当真是触手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