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曦在心中悄悄害计,照皇兄本日那副笃定的说法,要本身休妻是势在必行的,万一过几日真的有圣旨下来昭告天下,那他再顶着不从就算抗旨了。
“啊,这……”魏延曦一愣,一时候想不出答复的话,在那儿难堪的楞了好久,最后摸摸鼻子道:“呃,这你不消担忧,你是我的雍王妃,身份贵重,又早就与齐家断了联络,如何着都牵涉不到你的。”
“娘……娘娘,”老嬷嬷看齐颂锦面色可怖,固然心中惊骇却还是摸索着开口:“娘娘先莫气,眼下保重好本身才是正道!您现在肚里头另有个小皇子,可千万不能有闪失,不然就是今后翻身了也没用啊!”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老嬷嬷抬开端,眼眶另有些红肿,答道:“老奴遵循娘娘的叮咛,打通一个侍卫让他帮着传信,但是现在国公爷和夫人都被关在国公府中出不去,那信也送不到他手上。”
“我天然不会做通敌叛国的事。”齐遥清笃定的申明。
“但是嬷嬷,本宫现在突然落马,才怀胎四月,蒲月尚不敷,就算我儿胜利出世,今后崇高,却起码也还差三四个月呢,这三四个月里瞬息万变,如果……如果皇上不怀旧情,强行夺了我的后位,又该如何是好?”
答案显而易见。
可此次天子措置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囚禁便囚禁了。更气人的是,紧接着盛国公被囚禁,望遍朝中大臣竟然连一个出来讨情的都没有,真亏了父亲平时特地拉拢他们与他们交好,一旦出了事他们一个个的便避如蛇蝎,唯恐皇上会迁怒于他们。
通过嬷嬷的描述,齐颂锦仿佛瞥见了一条将来的路,只要她的儿子能安然出世,那他就是正统嫡子,是今后皇位的不二担当人!但是……
“王爷,王爷?王爷你如何了?”
风来宫内,齐颂锦坐在软榻上,昔日里一双灵动精美的杏眸现在锋利而又冷酷,俯视着跪在地下的嬷嬷。
齐遥清闻言偏头看了眼不远处那张薄薄的信纸,沉默了好久,毕竟还是叹道:“算了,王爷不必理睬就是了。”
齐颂锦担忧不无事理,一时候嬷嬷也堕入了深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亲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皇子……对,本宫另有个皇子!”被嬷嬷一提示,齐颂锦终究想到瞧一眼本身的肚子,怀胎四月,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隆起,虽不如平常有孕之人那般浑圆巨大,却到底还是证了然她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不过既然这会儿魏延曦咬死了牙不肯说,那他干脆也就不问了,毕竟贰内心头很清楚,魏延曦凡事必定都是从为本身好的角度解缆的,他毫不会害本身。
“本宫看皇上此次来势汹汹,应当是早就有筹办的,本宫与呼延固然暗中有联络,但都是暗里里停止的,也不知大理寺那帮人从哪儿嗅出了气味,非要拿它来斗倒本宫和父亲!”
待心神安静些,魏延曦低头问齐遥清。毕竟齐萧肃名义上是他的生父,现在走投无路写信来乞助,夹在中间最难受的还是齐遥清。
“嗯,皇兄本日叫我去是跟我说了些。”想了想,魏延曦晓得如果本身执意甚么都不说反倒会招来齐遥清的思疑,是以模棱两可的开口道:“不过并非像你想的那样,要将你也送返国公府去囚禁,只是纯真的问我,你有没有能够参与这些事。”
国公府的事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这类事……还是先不要让他晓得了吧。
魏延曦只觉心乱如麻,之前在军中时凡事直来直去,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现在承平了,班师回朝了,却连本身的王妃都保不住,还真是……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