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遥清忍不住蹙眉,如果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真的建立,那现在让魏延曦开口向皇上讨情就是在害他。固然魏延曦是天子的亲弟弟,可帝王家焉能有真情?只要威胁到江山社稷和皇权稳固的存在,无一不被处决。若魏延曦真是以触怒了皇上,只怕到时不但救不了齐萧肃他们,反倒将魏延曦也拖下了水。
魏延曦必定还瞒了他些甚么。
他的神采分毫不差的落在齐遥清眼里,齐遥清更加肯定他必定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本身没说。
更何况……魏延曦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虽猜出皇兄找他私谈,却没猜出皇兄叫他去是为了跟他说休妻的事……
可此次天子措置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囚禁便囚禁了。更气人的是,紧接着盛国公被囚禁,望遍朝中大臣竟然连一个出来讨情的都没有,真亏了父亲平时特地拉拢他们与他们交好,一旦出了事他们一个个的便避如蛇蝎,唯恐皇上会迁怒于他们。
“让他帮我?”齐颂锦愣了下,微微皱起眉头,“你的意义是……”
“娘……娘娘,”老嬷嬷看齐颂锦面色可怖,固然心中惊骇却还是摸索着开口:“娘娘先莫气,眼下保重好本身才是正道!您现在肚里头另有个小皇子,可千万不能有闪失,不然就是今后翻身了也没用啊!”
齐遥清不肯让他冒这个险。
“本宫看皇上此次来势汹汹,应当是早就有筹办的,本宫与呼延固然暗中有联络,但都是暗里里停止的,也不知大理寺那帮人从哪儿嗅出了气味,非要拿它来斗倒本宫和父亲!”
齐颂锦挑眉,“这点本宫也想晓得,按理说本宫在皇上身边安插的人并很多,就算皇上要斗本宫也不该这般俄然。现在本宫孕有龙子,恰是关头的节骨眼上,他这么一弄,本宫先前的打算全数取消!”
“废料!一群废料!”齐颂锦气的将手中烟壶砸到嬷嬷脸上,愤声道:“这时候来跟本宫说送不出来?常日里一个个好吃好喝的养着都是当安排的么!”
齐颂锦担忧不无事理,一时候嬷嬷也堕入了深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通过嬷嬷的描述,齐颂锦仿佛瞥见了一条将来的路,只要她的儿子能安然出世,那他就是正统嫡子,是今后皇位的不二担当人!但是……
不过这件事牵涉甚广,齐遥清盘算主张,非论将来如何,他毫不能让本身拖累了魏延曦。
“娘娘,您可知皇上为何会俄然发难?”
答案显而易见。
“这我当然晓得,”魏延曦笑着点头,“我也如许跟皇兄说了。看他的模样……仿佛齐颂锦与北狄有来往是确有其事的,不过到底有没有牵涉到国公府其别人却也不好说。至于你,你之前就与齐颂锦他们形同路人,厥后又嫁与我做王妃,根基跟他们算是断绝了来往,这点全部王府都能作证,定然牵涉不出来的。”
“嗯,皇兄本日叫我去是跟我说了些。”想了想,魏延曦晓得如果本身执意甚么都不说反倒会招来齐遥清的思疑,是以模棱两可的开口道:“不过并非像你想的那样,要将你也送返国公府去囚禁,只是纯真的问我,你有没有能够参与这些事。”
呼延,现任北狄王的名字。
“嗯,那便好了。”齐遥盘点点头,没再多言。
“父亲俄然垮台,本宫现在能倚仗的也就只要他了,本宫不能倒,不能倒!”齐颂锦死死盯着本身的肚子,似是将全数但愿都依托在了上头,“皇上就算想杀本宫,也要顾念到本宫腹中有他的血脉,他下不了手!哈哈,本宫另有机遇,另有机遇!”
国公府的事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这类事……还是先不要让他晓得了吧。
不过既然已经交给大理寺,那就必然会查出个公道的成果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定齐颂锦和齐萧肃真的是明净的,那不必魏延曦开口皇上都会下旨放人。可若他们真做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