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诡谲地一笑道:“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天造地设,要我们两个老头子瞎掺杂甚么呢?叶大人管得未免太多了。”说完,便丢下叶知秋,自回屋去了。
杨怀仁非常笃定地看着他,笑道:“我晓得叶大人是个谨慎之人,心中有些不安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请大人放心,当年我承诺叶大人之事毫不会食言。叶大人的复国之念,我定当大力互助。”
“此话怎讲?”
“我本漳州常氏,当年与那渑州李氏一北一南同时起兵逐鹿天下。本来我常氏已是占了现在苍梧国的三分有一,不料慕云氏去投了李氏以后,我常氏便节节败退,这些你都是晓得的。”
“为何?”
“寒鸦?”
叶知秋昂首看着明月,持续说道:
“他也是时候该归去了,待我这边把统统事都摒挡安妥了,自会迎他南下。”杨怀仁说是筹议,实在是在叮咛。
“哈哈哈,舌灿莲花的叶大人,也会有不知如何说话的时候?”杨怀仁常日言语刻薄惯了,见叶知秋一脸阴沉,随即答道:“谈笑了,叶大人只需平平平淡地与明皇说上几句就行,不必多言,她自会将女儿交给你。”
叶知秋悄悄地抿了一口,寒鸦入口甚苦,多饮不得。他笑道:“对晓尘的教诲,我只算一半,另一半当数慕云佑的悉心教诲。当时你那样叮咛我必然要想方设法地送去他那边受教,我也不敢不花心机。现在慕云佑把《云策》都传给了晓尘,大管家是能够放心了。”
“更深露重,叶大人返来路上谨慎,我不就碍着大人安息了。”
叶知秋笑道:“竟然还敢备下肩舆,这里是皇城以内,大管家真是明目张胆至此了么?”
月色如水,晚风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