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尘问:“那当如何而论?”
慕云佑笑着摇了点头,表示他不必多言。
苏晓尘有些似懂非懂,听得这话感觉非常禅意,入迷地哦了一声。又在想究竟是甚么人,竟然能如许居高临下地评价佑伯伯,。
“尘儿,伯伯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事事快意,唯独缺憾子嗣一事,迄今膝下无儿。近年来身材越来越不好,想到可承衣钵之人也唯有尘儿了。你本性纯良,资质聪慧,实是不成多得的英才。男儿当以天下为己任,伯伯将《云策》传你,是但愿你将来能为苍梧国建功立业,造化百姓,也并非只为一己私心。”
“忘了伯伯说过的话?”苏晓尘有些懵懂。
慕云佑有些自嘲地笑道:“之前曾有一人,说我善谋不善断,实在并非我不善断,而是不肯。既无对错,何必要断?我只凭本心行事,于心无碍,六合和蔼,天然不消纠结是非对错了。”
苏晓尘俄然感到氛围非常凝重,摸索地问道:“伯伯,但是要出甚么事情了?”
苏晓尘奇道:“碧海国不是公主殿下的母国么?荣归故里,哪有孩儿照顾公主殿下之理?”
樟仁宫常青殿上,烛影摇红,温帝斜着身子靠在软榻上,问道:“你深夜进宫,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儿,你已经长大了,开端明辨是非了,父皇很欢畅。只是慕云氏智冠天下,又是建国的世勋,历代忠良。你怎好如许去批评左太师?何况他母亲黎太君和朕的生母庄顺璟太后是亲生的姊妹,论辈分你也该叫他一声伯伯,怎可如此不知礼数。你现在已受封太子,也是将来的储君,更该当谨言慎行,不成出言鲁莽,招惹非议。父皇且问你,当初慕云一族是如何替我李氏打下江山的?”
慕云佑并不作答,渐渐踱到窗边,幽幽地说道:“尘儿,之前伯伯教诲你大丈夫当如何为人处世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