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明白了,云月是天帝最忠厚的拥戴者。也对,普通小妖总会将首神奉为标杆,如果连标杆都倒了,谁另有兴趣好好修行呢。
“现在呢?”
长情眨了眨眼,“德行与私欲有甚么干系?”
长情顿觉惊奇,“龙神的结界不是限定你们不得以人形登陆吗,那引商……”
换做平时,炎帝是很不肯意提起本身的名字的。但端庄场合,尊卑有别,为显慎重,他还是自报姓名,公然引来了对方毫不包涵的嗤笑。
云月感觉面前发黑,但还是固执地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因而长情开端高谈阔论,“天帝名唤少苍,是白帝最对劲的弟子之一。天界不像人界,讲究子承父业,天界提拔天帝,以能者居之,是以凡是白帝座下,大家都有机遇参选。另一名与天帝齐名的上仙,是创世真宰的儿子,一度呼声极高。统统人都觉得他是将来继任天帝的最好人选,可世事难料,这位上仙在祖洲炼虚合道时被天帝设想构陷,贬入人间不得升天,自此少苍再无人可与之比肩,终究顺利登上了天帝宝座。但是……”她竖着一根食指,减轻了语气,“但是!天帝对昔日的同门还是心胸芥蒂,在那位上仙犯了一点小错后,不吝将其赶尽扑灭,乃至连上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身为天帝,如此气度狭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不过为何如此残暴,此中另有隐情……”
长情看得出他们有友情,若没有友情,说话也不会这么随便。遂笑道:“你们有事商谈,我先归去了。”向他挥了挥手,“小友,再见。”
云月并没有闲谈的兴趣,回身向树下凉亭走去,边走边道:“炎帝本日如何有空来我水府做客?”凉亭中本来空无一物,他抬手一挥,桌凳自现。震袖在上首坐下,不怒自威的气度,超出于万物之上。
长情道:“六界都传遍了,也不算甚么希奇的消息。”
云月笑了笑,“我等精魅,最要防的不就是天雷么。渡劫或是行差踏错,不免要同雷神打交道,性命攸关的事,不得不知己知彼。”
长情愈宣泄气了,捧着脸哀叹:“怪只怪不给我辩论的机遇,如果我能面见天帝……天帝大抵不会把我这等毛神放在眼里,人家是大人物,我只不过是个蝼蚁……”她拿小指比齐截下,“明天摁死了我,明天就会派新的神来看管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