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都到齐了,天子你让梨园子收场吧。”她冷冷道。
听罢,太后瞠目怒道:“秦隐!”说着缓缓走到他跟前,问:“你想反?”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说:“若哀家不想看呢?”
太后怒不成遏,因发怒眼眶发红,哼了一声,问其别人:“你们是不是也尽忠于这个逆贼?”
“以是,给哀家滚下去!今晚哀家不想看到你和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在哀家面前晃!”太后气愤至极:“既然你想要新年新气象,那哀家成全你,今儿就废了你,另立新君!来人!将这两个牲口给哀家拉下去!压抑大牢听后发落!”
秦隐说完,看向太后,道:“母后,你若乏了,先坐这儿小憩一会,朕命人给你揉肩捏腿。”
“机会?”太后说着呵呵一笑,冷道:“看戏还要讲究机会,这倒是哀家头一次传闻。”
“回母后,还不到机会。”
得了令的宫女寺人们应着,便开端遵循旨意行事。
张忠国和张忠良默不出声,只是黑沉着脸坐在了那坐位上。而太后张氏的神采非常丢脸,坐在那看着这边,眼里带着不灭的气愤。
太后哈哈嘲笑,道:“小牲口,你可别忘了,是哀家把你推上那高位,你如果这般不识好歹,休怪哀家把你从那高位上拉下来!”
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谈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梨园,唱一出新戏。”说着号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听之,林曲漾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完整怔住了!
林曲漾:“……”紧着一颗心,凑到秦隐耳边说:“伏兵再多,也扛不过具有兵权的人啊,如果她一声令下,那些兵全都要听她的啊。”搓了搓手,严峻道:“再说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
林曲漾才不管,诘问道:“别岔开话题,答复我,你是不是连……嗯?”
太后沉吟半晌,稳了稳心神,缓缓道:“本来如此,你真不愧是那贱婢生的,哀家实在是低估了你的本领!”
林曲漾悄悄叹了口气,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归正我陪你到底。”
秦隐挑挑眉,淡淡道:“朕有气她吗?”
林曲漾又一顿,咬了咬唇:“你就是五十万,还是那句话,兵权啊!”
秦隐毫不害怕,看着她:“母后,朕本就是天子,何来反之说?”
秦隐笑了笑:“母后能认儿臣当儿子,儿臣做点小事又何妨?”
内侍瞧了一眼站在那不动声色的秦隐,哪敢说一个字啊,只好跪地不起了。
“朕有伏兵。”秦隐眼睛望着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们,嘴上小声说着:“样儿不说,朕差点把这事给忽视了。”
秦隐沉默了一下,回道:“可本年有几场新戏,不知母后要不要看?”
“回太后,臣只尽忠于皇上。”陆安瑞说着跪下身来。
秦隐说着目光转向太后,道:“儿臣包管,这出戏母后看了,毫不会悔怨。”
没有人回话,皆是微垂着脑袋。
太后顿了顿,哼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儿就看看你想耍甚么花腔!”
林曲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仿佛有点严峻,对身边的内侍道:“派人跟着,护送太后和皇子去赴宴。”
太后看着这些寺人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公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秦隐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儿臣真的只是想请你和国舅们看一出戏,这大过年的,母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儿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