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谈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梨园,唱一出新戏。”说着号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林曲漾的心蓦地一抖,道:“连傲儿也杀?”
太后看着这些寺人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公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见他如许,林曲漾心头一跳,急道:“说话啊!”
秦隐面不改色的说:“母后,凡事都有第一次,今晚又是除夕之夜,除夕又乃也就是辞旧迎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节日。既是新年这皇宫高低是该新年新气象了。”
“朕有伏兵。”秦隐眼睛望着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们,嘴上小声说着:“样儿不说,朕差点把这事给忽视了。”
听了,太后倒是没有多惊奇,只是缓缓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领了。”舒了口气,接着说:“你这出戏还唱不唱,若不唱,哀家就回宫了。”
“好戏连连看,每年都是这么几出,哀家早就看腻了。”太后不急不慌的说。
“混账!”太后怒道。
林曲漾瞪着他:“你感觉我另有表情吃菜!”
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采,实在是猜不透他,手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过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你别烽火味这么浓,行不可?”
太后怒问:“你这话甚么意义?”
秦隐笑了笑:“母后能认儿臣当儿子,儿臣做点小事又何妨?”
太后忍无可忍,怒道:“如何?哀家想归去歇息也不成了?”
太后气急废弛的踹翻了面前的火盆,惊得身边的小宫女尖叫了一声,忙跪地不起。
小寺人得了令,道了声“是”,而后带着人跟了上去。
“样儿你来了。”秦隐扭头看着林曲漾,面庞换上暖和。
林曲漾:“……”
秦隐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这坐鄙人面的群臣们,接着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秦傲,说:“杀。”
听之,林曲漾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完整怔住了!
秦隐说这话的时候,笑容驯良,语气却安静的透着冰冷,眼神则是明显白白的写着:今儿这出戏母后你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秦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又悄悄的拍了拍,如许安抚似的行动,让林曲漾看向他。
秦隐面上非常平静,说:“戏台子搭好了,打扮道具有好了,这出戏是得要唱了。若不然岂不是孤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
秦隐挑挑眉,淡淡道:“朕有气她吗?”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另有皇亲国戚,你重视点。”秦隐淡淡道。
秦隐看向他,轻声道:“如果万不得已之时,朕或许会这么做。”
林曲漾站在那深思了半晌,蓦地一震,想到了甚么,忙急仓促的出了宫殿。
“是,皇上。”
秦隐说着目光转向太后,道:“儿臣包管,这出戏母后看了,毫不会悔怨。”
太后怒不成遏,因发怒眼眶发红,哼了一声,问其别人:“你们是不是也尽忠于这个逆贼?”
“哀家说了,哀家不想看戏。”太后不耐烦道:“宴席也赴过了,哀家累了,要歇息了。”
林曲漾悄悄叹了口气,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归正我陪你到底。”
林曲漾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
“哦?可哀家如何听着,老有个牲口在哀家耳边乱叫,不是狗,莫非是马?哎呀,哀家耳朵不好,总之就是听到不知是甚么样的牲口在哀家耳边乱叫,真是烦透了!”太后怒道:“传令下去,如果那牲口再嘶鸣乱叫,就直接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