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兴和帝怔怔地看着欧阳,随即恍然惊觉,“对了,你如何会在这里?!朕的皇宫,已经衰颓到任何人都能随便收支了吗?”
――戚云恒?!
“欧爱卿啊,莫非你真不晓得这城外的乱军是何来源?”兴和帝停了笑声,意味深长地看向欧阳,“他们的首级,又是何许人也?”
戚云恒是镇北将军卫国公的独子。
想到这一点,欧阳的脑袋顿时大了三分。
卫国公战死,卫国公的独子嫁人,戚家留在北边的军队天然就没了归属,兴和帝派亲信畴昔收取兵权也就名正言顺了很多。
欧阳到底是如何出去的?!
“呵呵呵……”兴和帝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高,最后竟变成了捧腹大笑。
如果欧阳一向和戚云恒在一起倒也罢了,恰好他底子不晓得戚云恒就是东山王,这就意味着,他能轻描淡写地来到本身面前,靠的满是他本身的本领。
幸亏白日下了一场雪,这会儿雪停晴和,玉轮也露了脸,与地上的皑皑白雪交相辉映,总算没让这座宫殿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月光映照之下,暗淡的修建也将雪色映成一片惨白,使得此地的氛围愈发地阴冷可怖。
“看来你是真不晓得呢!”兴和帝的脸上再次暴露笑容,“这位东山王,就是我赐给你的结发之妻――戚云恒啊!”
但当时候的兴和帝也不过就是未到而立之年的年青人,能想出这类兵不血刃的体例而不是想当然地觉得本身一声令下就能篡夺兵权就已经很值得赞美了。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兴和帝被气乐了。
兴和帝内心实在跟明镜普通。赐婚的事,当然让戚云恒没了脸面,但娶了个男妻的欧阳又能好到哪儿去?
七八年没见,兴和帝较着老了很多,两鬓均已染了寒霜,脸上也多了枯萎之像,本来只是不惑之年,现在看着却像是已知天命的老朽。
兴和帝微微一怔,但跟着就把手一翻,从手腕上退下一串珠子,扔到欧阳手中。
“当然啊。”欧阳必定地点头,“我本身做了甚么我还不清楚吗?这几年,我固然分开了都城,却也没去掺杂内里的琐事,不过就是找了处桃源之地,修身养性。内里再如何狼籍,与我倒是毫不相干。”
“哦?你另有产业和我做买卖?”欧阳发笑。
欧阳被笑得满头雾水,迷惑地打量了兴和帝几眼,蹙眉道:“我的话有甚么好笑的处所吗?我但是可贵讲了实话哦!”
最好的体例,就是让欧阳这小我悄无声气地从世上消逝,把统统归咎于前朝昏君的荒唐之举。
天气已晚,都丽堂皇的永泰宫却不像昔日那样灯火透明。
将一个男人赐婚给另一个男人,的确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兴和帝游移了一下。
东山王已经兵临城下,眼看着再进一步就要成为建国之君,但是堂堂一代建国之主倒是嫁过人的――这事,可真真是好说不好听。
“传闻是个自称东山王的家伙,取自东山复兴之意。”欧阳眯了眯眼,“莫非此人是我熟谙的?”
独一让欧阳感到不测的是他错估了本身在兴和帝心中的职位,上一刻还一口一个爱卿地叫着,转回身就把他丢了出去,做了弃子。
“现在问这个,不感觉太晚了吗?”欧阳不答反问,“别废话了,说吧,你想让我做甚么?”
兴和帝不由一呆,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天子这东西真是最没信义可言!
赐婚的旨意一出,举国哗然。
“无事一身轻,驻颜有术,天生娃娃脸。”欧阳微微一笑,信口答道,“你想要甚么答案,我能够持续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