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内心清楚,但嘴上却不能认同,当即冷冷一笑,“他可不是你。”
“你……”兴和帝游移了一下。
兴和帝没有理睬欧阳的调侃,淡淡一笑便持续道:“我给戚云恒留下一个无缺无损的都城,而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传闻是个自称东山王的家伙,取自东山复兴之意。”欧阳眯了眯眼,“莫非此人是我熟谙的?”
“我要进内库,最内里的阿谁。”欧阳一字一句地说道。
幸亏白日下了一场雪,这会儿雪停晴和,玉轮也露了脸,与地上的皑皑白雪交相辉映,总算没让这座宫殿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月光映照之下,暗淡的修建也将雪色映成一片惨白,使得此地的氛围愈发地阴冷可怖。
“哦?你另有产业和我做买卖?”欧阳发笑。
欧阳轻咳一声,将兴和帝从灵魂出窍的状况中唤醒。
“我也不迟误你的时候了。”欧阳持续道,“毒酒,白绫,自[焚],你筹算取哪一样?”
想到儿,兴和帝忽地心中一紧,蓦地间认识到本身忽视了一件很首要的事情。
另有,这大殿里的油灯是如何亮起来的?!
“啊?”欧阳愣了一下才明白兴和帝的意义,立即点头道,“不不不,我和内里的乱军但是一点干系都没有,我只是一时髦起,过来见你最后一面――唔,应当是最后一面了吧?”
固然整整十年未曾见面,但欧阳比兴和帝也就小了不到十岁,现在也是而立之年,可他的模样,竟与十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普通无二。
欧阳叹了口气,一边打了个响指,用神通将大殿里的油灯扑灭,一边故作不快地抱怨道:“不过就是几年没见,就算你看不清我的人,可听到我的声音也该记得我是谁吧?陛下――”
思来想去,唯有大风雅方地告终本身,才是最面子的一条来路。
“呵呵呵……”兴和帝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高,最后竟变成了捧腹大笑。
“每个珠子里藏着一截钥匙,捏碎拿出来,拼一起就能翻开隐库的大门。”兴和帝说道,“但如何拼,我倒是不晓得的。阿谁库房,我也未曾出来过。”
兴和帝当即话音一转,开口道:“欧爱卿,我们做笔买卖吧。”
兴和帝微微一愣,随即沉下脸,“莫非,你也有痛恨我的事情不成?”
欧阳嘎吱嘎吱地踩着雪,一步步走下台阶。
天气已晚,都丽堂皇的永泰宫却不像昔日那样灯火透明。
“现在问这个,不感觉太晚了吗?”欧阳不答反问,“别废话了,说吧,你想让我做甚么?”
兴和帝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欧阳没有呈现,他大抵已经扑灭宫阙,送本身上路了。
――天子这东西真是最没信义可言!
当时候,成国的政局已经呈现崩坏之象。
兴和帝在这类局势下公布了如许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天然成了其昏庸妄为的最好左证,很多大臣就是因为这道旨意才对兴和帝失了信心,回身投向各地反王。
欧阳到底是如何出去的?!
“欧爱卿啊,莫非你真不晓得这城外的乱军是何来源?”兴和帝停了笑声,意味深长地看向欧阳,“他们的首级,又是何许人也?”
“无事一身轻,驻颜有术,天生娃娃脸。”欧阳微微一笑,信口答道,“你想要甚么答案,我能够持续讲给你听。”
“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欧阳立即冷下脸,“人家也许都已经把我忘得干清干净了,我可犯不着去做这个传话人,自投坎阱。”
兴和帝深吸了口气,没有诘问欧阳所谓的手腕到底是甚么,反而沉下脸,冷冷问道:“那么,你是来做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