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这东西现在都容不得半点闪失。
――碎玉上的云字竟与玉玺上的运字里的云字普通大小,一模一样!
再以后,才气下呼上应地上演本日这般的出色大戏。
“将此物给诸位大臣看看。”龙椅上的戚云恒没有急着查验这块真假难辨的玉玺,摆摆手,让高名将玉玺转交给魏公公,再由魏公公捧给朝臣们验看。
莫非……
魏公公顿时有些进退不得,但也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捧着玉玺,战战兢兢地立在朝臣面前。
戚云恒扯过一张白纸,拿起曹宏所献玉玺,沾了些朱红色的印泥,重重地压在纸上,但跟着就将这枚玉玺丢到一旁,重新拿起本身的那块碎玉,沾上一样的印泥,压在玉玺之印的中间。
听他说完,一众朝臣再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正如欧阳所言,这块碎玉就是他顺手扔给戚云恒把玩的。玉的质地固然称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通透得几近无可抉剔,但体积太小,又较着有过碎裂,其代价就变得非常有限。
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冒出一句腹诽。
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羊脂玉,约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小,除晶莹剔透这一点外,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只要稍稍调转一下眼睛的方向,就会发明玉石里竟然藏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戚云恒手中的碎玉只鄙人达密令时才会作为私章利用,见过这类密令的文臣寥寥无几,如翼国公如许的武将倒是没少在交战中与之打过交道。只是能够在瞬息间便将私章和玉玺联络到一起的武将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认识到这一点还勇于将它说出来的,更是只要翼国公一个。
曹宏没有给出诸如“天上掉下来的”、“捡来的”这类不靠谱的答案,只说自家夫民气善,常常救济家门口的乞丐,迁至都城后亦无窜改。几日前,一名被他家夫人救济过的乞丐俄然找上门来,说要送曹宏一桩大繁华,然后便拿出这枚玉玺,想要强行卖给曹宏。
但一众朝臣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办。
“回陛下,并无。”欧阳嘻嘻一笑,不等四周人进一步地齐刷刷变脸,便持续说道,“只是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新婚后,微臣曾将一块碎玉送与陛下把玩?”
这是个最直观的辩白之法,一如考证笔迹,将真迹和需求考据之物做比较。固然即便是一模一样也不能当场鉴定后者为真,可如果二者存在差别,那后者便毫无疑问是在作假。
信者有,不信者亦有,半信半疑者最甚。
然后,戚云恒便将这张纸举了起来。
高名谨慎翼翼地将玉石翻转过来,暴露刻在底部的八个大字――
――献你个大头鬼,我当时就是顺手扔出去的!
戚云恒入主都城以后,传国玉玺就和兴和帝一起没了踪迹,此事虽未昭告天下,晓得的大臣却也很多。
曹宏虽没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但粗粗一看也能看出此物非同小可。本想将那名乞丐捉起来鞠问,但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家中也只要老仆和小厮,更怕斗争中毁伤了玉玺,衡量之下,终是拿削发中积储,与那名乞丐做了互换。
戚云恒看了看手中碎玉,仍不明白欧阳为何会俄然提到此物。
“捡?!”
另一边,万山已经向曹宏诘问起传国玉玺的来源。
与此同时,跟着这张纸的举起,很多朝臣也看到了白纸上的印记。
“重檐有何高见?”戚云恒并不但愿欧阳搅进此事,但还是不得不出言问上一句,以免有朝臣质疑欧阳的轻浮与草率,再与他呛了起来。
――私章?!
戚云恒微微一笑,将这张纸交给魏公公,再由他转交给朱边,在朝臣中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