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工部!
“回陛下,并无。”欧阳嘻嘻一笑,不等四周人进一步地齐刷刷变脸,便持续说道,“只是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新婚后,微臣曾将一块碎玉送与陛下把玩?”
“将此物给诸位大臣看看。”龙椅上的戚云恒没有急着查验这块真假难辨的玉玺,摆摆手,让高名将玉玺转交给魏公公,再由魏公公捧给朝臣们验看。
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羊脂玉,约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小,除晶莹剔透这一点外,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只要稍稍调转一下眼睛的方向,就会发明玉石里竟然藏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但一众朝臣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办。
魏公公不明以是,但还是将这枚真假难辨的传国玉玺送到戚云恒的案前。
万山顿了一下,显是不晓得这位四品官员的名字。
戚云恒手中的碎玉只鄙人达密令时才会作为私章利用,见过这类密令的文臣寥寥无几,如翼国公如许的武将倒是没少在交战中与之打过交道。只是能够在瞬息间便将私章和玉玺联络到一起的武将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认识到这一点还勇于将它说出来的,更是只要翼国公一个。
高名谨慎翼翼地将玉石翻转过来,暴露刻在底部的八个大字――
信者有,不信者亦有,半信半疑者最甚。
终究,翼国公粗暴的声音为世人解开了谜团。
“没错,就是捡来的。”欧阳一本端庄地点了点头,“至于详细如何捡,此中的过程,恕我不好细言。”
曹宏之以是会挑选在大朝会上公开进献玉玺,也是因为他出身于豪门,即便在新朝里担负了官职,还是一无背景,二无背景,三无通天之路,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把玉玺藏在官帽当中,偷偷带到大朝会上。
――碎玉上的云字竟与玉玺上的运字里的云字普通大小,一模一样!
欧阳没有立即作答,昂首先看了眼戚云恒,见他微微点头,这才考虑了一下用辞,缓缓说道:“兴和七年,连旱三年的广岚郡俄然暴雨连降,大水突袭,兴和帝命武平侯前去广岚郡赈灾。但武平侯在拿到赈灾所用的赋税以后,不但没有将其送往灾区,反而用这些赋税招募了一众哀鸿,将其归入麾下,集结成军,然后自主为王,举起了反旗。此事传回都城,兴和帝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面前的桌案掀翻,摔了御笔,砸了玉玺。”
“工部郎中令曹宏曹大人。”魏公公立即点出了此人身份。
戚云恒忽地眼睛一亮,想到某种能够,当即对魏公公道:“魏卿,将你手中之玉呈上!”
一众朝臣立即齐刷刷地转头,随即发明搅乱殿中氛围者恰是之前才方才闹过一场的皇夫欧阳。
但不管本日被进献上来的传国玉玺是真是假,它这个进献的流程都非常不对!
戚云恒看了看手中碎玉,仍不明白欧阳为何会俄然提到此物。
“重檐有何高见?”戚云恒并不但愿欧阳搅进此事,但还是不得不出言问上一句,以免有朝臣质疑欧阳的轻浮与草率,再与他呛了起来。
他倒是见过这块碎玉,只是近几年,他的眼神愈发不济,费了老迈的劲也没看清戚云恒举起的那张纸上到底印出了甚么。
正如欧阳所言,这块碎玉就是他顺手扔给戚云恒把玩的。玉的质地固然称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通透得几近无可抉剔,但体积太小,又较着有过碎裂,其代价就变得非常有限。
再以后,才气下呼上应地上演本日这般的出色大戏。
朱边更是直接转过身来,朝欧阳慎重地施了一礼,然后直言问道:“微臣大胆问上一句,不知皇夫所献的云字玉乃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