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欧阳的火气便消去了大半,再加上昨夜和戚云恒一起腾云驾雾,标准有一点“大”,一觉醒来,浑身疲惫,腰酸腿软,自但是然便生出了惰心,懒得出门行走。
内侍立即一本端庄地奉告他,夏宫虽在内宫以外,却也要遵循皇宫的端方,菁蜜斯又不是宫中之人,天然只能先递折子,待宫中答应后再行入宫。
和亲叔叔争宠吗?
至于让欧家人递折子求见,倒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安排欧菁与王皇后见上一面,把入宫为妃的流言当众抛清。
欧家民气中再如何不忿,脸上也只能陪着笑,谨慎翼翼地扣问欧阳的身材到底不适到了何种程度,可用他们进宫看望。
听到这番话,欧菁立即对父亲刮目相看。
――九千岁如果然病了,你敢笑眯眯地过来传话?!
“不可!”欧菁没想到祖母竟会冒出这般动机,不由得怒上心头,脱口道,“如果让爹爹纳二房,那还不如直接让三叔把母亲宰杀掉!看在我的情面上,三叔起码能给母亲一个痛快,总好过祖母这般钝刀子杀人!”
固然父亲常日里并不如何与三叔欧阳打仗靠近,但从他的这番话里就能看出,他对欧阳的体味并不比她这个与欧阳朝夕相处的差到哪儿去。
“你说的这是甚么话!”赵氏将近被这个孙女气炸了,抓住身侧臂枕,强忍着才没把臂枕砸到欧菁的头上。
欧家人赶快把人请了出去,然后便从这位笑容满面的内侍口中得知:皇夫九千岁本日身材不适,探亲之事也是以打消。
“都是孽债!”赵氏神情庞大地呢喃自语。
真正的凶手当然可爱,可她本身又何尝不是虎伥?若她当初能再多看顾儿子几分,把民气想得再暴虐一点,或者像现在如许,先发制人,再不觉得脏了手有多可骇,有多光荣,她的儿子或许就不会遭人毒害,乃至于被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厉鬼取而代之。
说完,欧阡便向欧菁使了个眼色,表示她先行分开。
就在欧家人开端考虑是不是派人去欧阳府里或者夏宫那边探探环境,一名年青的宫中内侍终究呈现在承恩侯府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