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巩这是被豪情冲昏头,胡涂了!就算他是诏肄师的亲传弟子又如何?从诏肄师对那女魔头的正视程度来看,戋戋一个名下弟子,恐怕算不得甚么。他若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不会只是惩罚一顿就能告终的事。
“我传闻,”聂猛假装不经意地问,“三楼藏着很多修仙功法,莫非也不怕偷?”
聂猛又问道:“我明天在楼上看到的那副画,听沈凝说,名字叫《观安闲临凡图》,邓大哥知不晓得这画的来源?”
能获得心仪之人的夸奖,邓巩的一颗心的确要飞起。中间的聂猛冷眼看着他乐不成支的模样,真想一脚把他踹到路边的水池里。
两人各怀苦衷,冷静无言地回到万卷楼,清算着从地宫里挖出的那些古书。全部下午,都没有再瞥见沈凝的身影。
舍此以外,别无他途。
只是这画中,菩萨临凡现法身,受万众顶礼膜拜,看不到有一丝殛毙的戾气,怎会在厥后亲手屠灭了一座城池?这此中到底有如何的故事?
前路苍茫。
“聂兄弟之以是存眷这幅画,启事在那画中的菩萨。”邓巩说。
“这就更不消担忧了。没有文主的答应,任何人都没法进入第三层。”
聂猛把最后一摞书遵循分类摆到书架上,和邓巩一道分开房间。
聂猛真想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一气说完。
“画圣的笔下,画过很多神仙佛魔,尤擅画佛。他画的佛,一个个都是宝相寂静,气度仿佛,让人一看便生召盘礼膜拜之心。可他在《观安闲临凡图》中画的这位菩萨,倒是姿容明丽、素净无双。凡是看过这幅画的人,莫不心摇神荡,难以矜持。聂兄弟体贴这幅画,想必就是这个启事了。”邓巩笑眯眯地说。
看来,那女魔头还确是一尊真佛。
面对心仪的女子,邓巩卖起关子来,涓滴不逊韩胄。
这白痴,本身堕入情网,就甚么都往那上面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