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话说?”
“哈哈、哈哈!”聂猛打着哈哈,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窜起,直冲脑门。他干笑数声,不再跟青儿搭话,埋头大口吃肉。
羽士面色一寒,冷哼道:“徒逞口舌之利,死来――”
聂猛站起家,拿了刀,独自走出小院,在竹林边站下,与黄衣羽士隔数丈相对。“莫脏了别人的天井。”
“本来剩的未几了,”聂猛想了想,说道,“不过比来又冒出来一批新的,数量应当不会少。”
“哈哈,看不出,你倒是个邃密人。”羽士脸上挂着嘲弄的浅笑,“放心,我杀你只要一剑,不会弄得很脏。”
妇人从屋里出来,责备道:“青儿,为何怠慢客人?”
“拙夫采药,约莫要傍晚方回,小官人如果等得,可出去略坐一坐,用些餐饭。”
“娘,他是好人!”青儿尖声道。
几近就在同时,背后传来簌簌的声响。
他有些思疑,张景月朔家,身份并不简朴。
聂猛蓦地一声大吼,奋力扬起手中钢刀。
到得翠屏山脚下,已是日暮时分,聂猛寻了个僻静的水边,脱下染血的衣物,一把火烧掉,又跳进水里洗去浑身血污,从包裹里另取一套洁净衣服换上。清算伏贴,便在附近寻了一户农家,安住一晚。第二天凌晨,早夙起来,将马匹寄下,步行进山。
青儿收起一脸嬉笑,朝屋里看了一眼,趴到杨乱耳边,悄声道:“奉告你个奥妙,我爹也有仇家,以是我们才――”
“那里话,多谢接待!”聂猛拱手称谢,拿起馒头,就着兔腿大口吃了起来。
聂猛望一望猪圈,可惜地叹了口气。
第一,山野僻壤,母女二人,面对一个带刀的陌生人,毫无惧意;第二,刀在鞘中,自有机括制约,就算是个成年人,想要拔刀也须费一番力量,小女孩却轻松拔出;第三,刀身已被细细擦拭过,并未出鞘,小女孩却能闻到残存的血腥气,足见六感灵敏,远超凡人;第四,聂猛天生神力,自幼习武,小女孩能从他手中夺走兔腿,手上工夫恐怕远在他之上。
“你的仇家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