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分开这里,我会把柳姐姐的遗骸送到罗浮山,按道门的端方安葬。”程立雪说。
“程仙子无需悲伤,不管是谁把她变成这幅模样,我们都要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她报仇。”韩胄说。
聂猛应了一声,退出十几步开外,把盾牌挡在身前。
“我明白了,结绳咒者,取上古先民结绳记事之意也。”
“我们能够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处所。”邓巩渐渐说道,“这类黑石,在地下城中俯拾皆是,如果那些石俑傀儡是用这些黑石锻制而成,恐怕普通的修士都不会是它们的敌手。如果它们通过传送法阵侵入圣贤天……”
程立雪捡起长剑看了看,说:“没错,这柄剑是柳姐姐的随身佩剑,名字叫做‘寒星’,上面还刻着她的闺名呢。”
聂猛捡起石盾试了试,非常趁手,向程立雪伸谢。
邓巩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嗯。”程立雪神采稍缓,说道:“她叫柳玉琳,是罗浮山还真道祖座下弟子,三年前曾到我们寒山书院拜访,和我有一面之缘,厥后在外出历练时失落,传言是被正道所害,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呢。”
邓巩看程立雪竟将贴身的帕子轻描淡写地赠给了聂猛,大为妒忌,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聂猛持盾的手,几近喷出火来。
本来是韩胄,他已经调息结束,规复了法力。
程立雪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等韩师兄醒来再说。”
此言一出,除了调息状况下的韩胄,别的两人皆是吃了一惊。
“在那边。”聂猛往右边偏殿一指。
听她如此说,两人不便禁止,只好讪讪地站在一边。本该是大男人干的活,却让一名柔弱女子代庖,两人脸上俱是羞得通红。
“聂小弟,你举着盾牌站远一些,我们来尝尝盾牌的功效。”
“可结绳咒玉只能由持有者亲身开启,就算柳姐姐已经归天,神识从咒玉中抹消,不再受此限定,恐怕也只能用道家真气才气够翻开。”
世人纷繁点头,一起回身往殿外走去。
身后俄然传来一个昂扬的声音:“我们必须设法分开这里,把见到的统统都陈述给门主。”
聂猛对此浑然不觉。
聂猛技能有限,只能大抵弄出个模样,边角崚嶒,犬牙错落,很不美妙。又在盾牌背后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中间留出一道握柄,伸手出来试了一下,能够勉强握住,只是手上被划出好几道口儿。
程立雪冷静点头。
韩胄对劲一笑,摸出一个刻着符箓的精美木盒。
很快,一扇门板大小的盾牌垂垂成形。
“巧的很,我这里别的没有,道家术法的卷轴倒有很多。”
“韩师兄说的不错。”
“程女人先请留步,”邓巩俄然道。“不管柳女人如何来的这里,她总不会本身变成阴尸,必然是有人害了她的性命,并用邪术把她制成了阴尸。或许那人现在就在暗处窥测,从现在开端,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只见他蹲下身,在遗骸留下的残灰里划拉了一下,捡起一片沾满黑灰的玉符。
程立雪转向聂猛,问道:“她的尸身在那里?我想好生安葬了她。”
说着,把目光转向地上的遗骸,脸上显出哀痛的神情。
“一边儿去。”聂猛不客气道。
程立雪惊奇道:“这黑石竟能接收神通!”
“你们就别争了。”程立雪含笑上前,从聂猛手里抢过东西,“我可不是尘寰戏文里娇滴滴的深闺蜜斯,寒山书院以书法入道,金石碑刻那是本行,把这盾牌稍作打磨,对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这就去把程仙子老友的尸体安葬了。另有别的那几具阴尸,恐怕也是被背后埋没之人害死的,我们也得让她们入土为安,然后再去找寻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