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立雪神采稍缓,说道:“她叫柳玉琳,是罗浮山还真道祖座下弟子,三年前曾到我们寒山书院拜访,和我有一面之缘,厥后在外出历练时失落,传言是被正道所害,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呢。”
程立雪捡起长剑看了看,说:“没错,这柄剑是柳姐姐的随身佩剑,名字叫做‘寒星’,上面还刻着她的闺名呢。”
“结绳咒玉!”
“这可奇了,她如何会在这里……”邓巩皱眉思考着。
“这结绳咒玉里,会不会有一些有效的信息?”
聂猛应了一声,退出十几步开外,把盾牌挡在身前。
“你认得她?”
四人一起脱手,轻手重脚地捡起柳玉琳的遗骸。聂猛脱下身上短衫,打成一个承担,把骸骨包了起来,背到身上。
说着,把目光转向地上的遗骸,脸上显出哀痛的神情。
聂猛对此浑然不觉。
“翻开来看看不就晓得了。”韩胄说。
“等等,”邓巩俄然站住,“这是甚么?”
“聂小弟,你举着盾牌站远一些,我们来尝尝盾牌的功效。”
“可结绳咒玉只能由持有者亲身开启,就算柳姐姐已经归天,神识从咒玉中抹消,不再受此限定,恐怕也只能用道家真气才气够翻开。”
“我明白了,结绳咒者,取上古先民结绳记事之意也。”
邓巩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结绳咒玉?”邓巩不解。
程立雪惊奇道:“这黑石竟能接收神通!”
很快,一扇门板大小的盾牌垂垂成形。
“程仙子无需悲伤,不管是谁把她变成这幅模样,我们都要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她报仇。”韩胄说。
聂猛还没说话,邓巩仓猝抢先道:“千万不成!程女人令媛之体,刀凿斧刻这等粗活,如何使得!”看聂猛的脸黑了下来,又补上一句,“还是我来吧!”
“在那边。”聂猛往右边偏殿一指。
这类懵懵懂懂的态度,更让邓巩内心不是滋味。女子的香帕,对一个墨客来讲,是多么崇高的物事,而聂猛竟然不当回事,的确是不解风情!
“这是道家修士用来平常记事的法门,在一块灵玉上打入结绳咒,便可往玉中写入讯息,作为记录之用。”
韩胄和程立雪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韩胄对劲一笑,摸出一个刻着符箓的精美木盒。
“我们能够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处所。”邓巩渐渐说道,“这类黑石,在地下城中俯拾皆是,如果那些石俑傀儡是用这些黑石锻制而成,恐怕普通的修士都不会是它们的敌手。如果它们通过传送法阵侵入圣贤天……”
“让我来尝尝。”在中间看了好久的程立雪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