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封无双直直走向厅堂之上,坐在主位,神情不似以往的暖和随便,反而多了几分严肃。
温迟青也笑,问道:
“我们药王谷有端方,出去不到一年便不能见外人,中间还是归去吧,莫要让我们坏了端方。”
“你先莫将此事奉告小少主,他现在正在关头之时,切不成让外物扰了心神,不然结果堪忧。”
“两位小兄弟,不知你们药王谷是不是有个叫做方尘霄的?”
玄长古摆摆手,咳嗽了两声道:
“我们流云宗拜师没那么多要求,你同我去厅堂,在纸上印个指模,再敬杯茶水给为师便可,今后你就是我流云宗的人了,旁人再也欺你不得。”
他快速踏雪而起,衣衫猎猎,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来,前面是松柏林,于他的轻功发挥极其无益,脚悄悄在木枝上一踏便又腾空而起,这么一起飞去,不知不觉便到了药王谷的入口。
“徒弟。”
摸了摸衣领上凸起的祥云纹饰,温迟青把那串银链子放到了袖中,推开了房门就见到封无双和封赭立在他门口。
固然他师徒二人的这派做法让温迟青有种被卖了的感受,他也不筹办逃脱了。
那两个弟子对视了一眼,警戒的望向温迟青,冷然道:
门口站了两个蓝衫弟子,面庞冷肃,见温迟青飞来,下认识的拦住。
虽都是山脉,但药王谷的景色同天恒非常分歧,因着是夏季,药王谷顶上白雪皑皑一片,积成厚厚的雪堆,一脚踩上去陷下去一个深深的足迹,走得越远足迹越多,温迟青见了感觉好玩,低着头踩了几步俄然记起自从受伤以后,经脉内力还是滞固,幸亏封无双不知用了甚么灵丹灵药帮着他调度了几日,又教了他流云宗的一种特别的心法,内力运转竟奇特般的顺畅起来,一扫昔日的晦涩难疏,他以往碰到瓶颈期的时候还要费好大的力量去疏浚经脉滞固处,却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细细思考了一番,没想出甚么成果,只好照着念完,边上的封赭拿着一柄小匕首走上前,在温迟青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在他指上划了一小道,血珠子沁出,封赭点点头表示他把手指按在文书上。
“你是甚么人?”
温迟青眨了眨眼睛,口中说了声好,随后便跟着封无双来到了厅堂。
“稍等半晌,我顿时就出来。”
那弟子也不避讳,直言道:“小少主返来之前留了些弟子在天恒,让我们暗中庇护一个年青公子,但是那年青公子前些时候被赶出了天恒派,我们的弟子担忧透露,也未曾追上去,一向到昨日才发明那公子被不知从那里来的蒙面人给伤了,性命差点不保。”
四下无人,他成心试一试,便提气凝神,目视着火线,丹田之处的内力流淌至四肢百骸,带着些滚烫的热意。
“阿青,可清算好了?时候快到了。”
玄长古神采有些焦灼,前前后后踱了好几步,又问:“那人现在如何?身在那边?”
“据报,仿佛是被一对师徒给救了,现在的环境临时不知。”
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转头下了山,只是银雪满山,映得他神情也仿佛有些落寞。
温迟青还待说些甚么,那白叟却背过身出来了,顺道关上了大门。
玄长古眼皮一跳,继而抬高了声音道:“那人是小少主让你们庇护的?”
寒冬,巍峨耸峙的山上素裹银装,苍劲而嶙峋的奇松怪柏上皆是白雪皑皑,而这青松林间,倒是雾霭袅袅一片,远了望去恍若天山瑶池。
“玄长老,部属有一事要禀告给小少主。”
公然是伤的多了就不怕疼了,之前那次被剑砍了肩,他每日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没晕畴昔,还担忧方尘霄阿谁小崽子笑话,偏要忍着,现在伤得那么重竟也感受不到甚么痛苦了,也真是怪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