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可清算好了?时候快到了。”
封无双摆摆手。
听了这话,那弟子哪有再难堪的事理,顿时舒了眉头,向着玄长古拱手退下了。
“玄长老,部属有一事要禀告给小少主。”
寒冬,巍峨耸峙的山上素裹银装,苍劲而嶙峋的奇松怪柏上皆是白雪皑皑,而这青松林间,倒是雾霭袅袅一片,远了望去恍若天山瑶池。
“鄙人温迟青,方尘霄是舍弟,鄙人刚好路过此地,想着来看看他,可否帮鄙人通报一声?”
封无双浅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很对劲。
温迟青便撩起衣摆跪下,背脊矗立,神态恭敬的望向封无双。
“两位小兄弟,不知你们药王谷是不是有个叫做方尘霄的?”
公然是伤的多了就不怕疼了,之前那次被剑砍了肩,他每日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没晕畴昔,还担忧方尘霄阿谁小崽子笑话,偏要忍着,现在伤得那么重竟也感受不到甚么痛苦了,也真是怪事一桩。
那弟子也不避讳,直言道:“小少主返来之前留了些弟子在天恒,让我们暗中庇护一个年青公子,但是那年青公子前些时候被赶出了天恒派,我们的弟子担忧透露,也未曾追上去,一向到昨日才发明那公子被不知从那里来的蒙面人给伤了,性命差点不保。”
摸了摸衣领上凸起的祥云纹饰,温迟青把那串银链子放到了袖中,推开了房门就见到封无双和封赭立在他门口。
他想着封无两边才说的‘今后你就是我流云宗的人了,旁人再也欺你不得。’心内庞大万分,也感慨万分,终是叹了口气想:他们有恩于我,拜入门下是报恩,亦是我本身的机遇,犹踌躇豫终不是大丈夫所为。
“你诓我们的吧?我们小少主可向来没有甚么哥哥。”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弟子对着他私语了一番,他神采便有些不对劲了,眼神在温迟青身上打量了半晌,客客气气道:“中间先等着,我出来问一问。”
玄长古摆摆手,咳嗽了两声道:
“跪下。”
一个俊美少年端倪紧闭,赤着身子,满身浸泡在里头,再近些看,那少年眉头是皱着的,两颊和额上皆滴下了大滴的汗珠,也不知是痛苦的还是热出来的。
虽都是山脉,但药王谷的景色同天恒非常分歧,因着是夏季,药王谷顶上白雪皑皑一片,积成厚厚的雪堆,一脚踩上去陷下去一个深深的足迹,走得越远足迹越多,温迟青见了感觉好玩,低着头踩了几步俄然记起自从受伤以后,经脉内力还是滞固,幸亏封无双不知用了甚么灵丹灵药帮着他调度了几日,又教了他流云宗的一种特别的心法,内力运转竟奇特般的顺畅起来,一扫昔日的晦涩难疏,他以往碰到瓶颈期的时候还要费好大的力量去疏浚经脉滞固处,却不知现在如何了。
“你先莫将此事奉告小少主,他现在正在关头之时,切不成让外物扰了心神,不然结果堪忧。”
玄长古眼皮一跳,继而抬高了声音道:“那人是小少主让你们庇护的?”
温迟青也笑,问道:
那两个弟子对视了一眼,警戒的望向温迟青,冷然道:
“据报,仿佛是被一对师徒给救了,现在的环境临时不知。”
见那弟子神采有些难堪,玄长老稀少的眉毛一横,凶着脸道:“担忧甚么?若小少主今后见怪下来,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