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模样有七八分类似的女孩子连袂上来给颜氏福礼,郑氏指着说:“这个是知霞,这个是知雪,老太太看看,可分得出来?”
绮年等她脚步声听不见了,直接冷下了脸:“你是如何回事?有人送东西来不赏银子,你是头昏了不成?莫不是几十个大钱也看在眼里了?前些日子才说过你,还觉得改好了,没想到这才几日就又本相毕露了!”
绮年从速拿帕子给她:“你看你,又哭了。老是堕泪很伤身子,今后要多笑才是。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当然话就说得深些。你有甚么不痛快的,奉告我,我总替你分化分化。”
李氏笑回:“几年了,还没改你这性子,看把你侄儿说得脸都红了。我倒看着霆儿好,结健结实的。不说别的,就是下了场,那三天三夜的也是熬得苦,身子不健壮如何撑得住。”
中间的吴知雪极像她,只是年纪小些,又穿戴一身鹅黄色,就少了那三分豪气,倒添了几分孩气,拉了姐姐的手笑道:“娘还说我白长了个子,不长心眼。”
郑氏一句话,阖席皆静。她说的大妹,是吴老太爷的庶女吴若蓉,吴若铮的同胞mm。吴老太爷四个女儿,只要吴若蓉是庶出,出嫁的时候吴老太爷还只是个四品,以是只嫁了个六品武将的儿子,这些年一向跟着丈夫在京外任上,已经很少跟京里娘家联络了。连李氏都要怔了一怔才想起来:“大妹――可还好?”
这回人多,早晨用饭就分了男女两桌,因堂兄妹之间也要避着忌讳,且年纪也都不小,中间又用屏风隔了,但是笑语声相闻,仍旧是热热烈闹的。
“我都明白。”绮年也是同病相怜,“现在有娘舅和外祖母,我们也不算是无依无靠。你也不必老是这么悬着心,我看你这身子不好,跟思虑过分也有干系。如果铺高兴思,说不定比吃药还要好些。”
小丫环们跟着下去了,乔连波才小声说:“表姐,前次踏青的事,你,你可别生我的气。”
“舅母说得是。”绮年打量一下两个小丫环,长得倒有五六分相像,“是姊妹两个?”
颜氏点头道:“这也好,后代济济一堂是大福,这孩子你好好教诲,天然与亲生的无异。”郑氏本身生的儿子已经成年,又有出息,一个隔了十几岁的小儿子,毛病不着甚么,天然靠近。
颜氏眯着眼睛看了看,一手一个拉了:“真如双生子普通,若不是一个穿红一个穿黄,还真不好辩白。”
“我想不会。提及来,阮家少爷们也是孩子气,这事过了大抵也就撒开手了。再过些日子大师都长大些,天然不会如此。”
郑氏笑着说:“还是老太太疼人。霆儿快接了,借老太太的福分,没准本年还真能中了。你们几个也快点过来,沾沾老太太的福分。”
霖哥儿长得却白净,且圆圆团团像个福娃娃普通,大家看了都欢乐,颜氏抱在怀里摩挲了一会才放开,亲手拿了个金项圈给他挂到脖子上。接着两房的孩子们给李氏和郑氏别离存候,吴若钊也下衙返来,又是好一通热烈。
“表弟如何样?没吓着吧?”
吴知霆低头答道:“先生叫本年下举人场尝尝深浅,也好熟生手。以是先跟着母亲回京,一来给祖母和伯父婶娘存候,二来也向兄弟们请教一二。”
“前些日子大妹来了封信,说是过几个月也要回京了。”
乔连波叫两个小丫环来施礼,不美意义地说:“舅母前天送来的,这个是藕花,这个是菱花。我说在康园人手充足了,舅母说女人们身边都该丰年纪差未几的丫环……”